和朋友們出去吃飯,我們選了在家門口的澄花吃著壽喜鍋和咖哩鍋,咖哩的香氣再佐一些日式醬油的酸味和芝麻醬的樸實,比起那平淡的醬油湯頭來得吸引人,但我怎麼想的是這時實驗室有誰該在裡頭繼續做實驗、吃著便當看影片等著下一個實驗如何進行著。
陪著他們情侶倆逛著百貨公司,我想的還是該挑雙合適的鞋子,讓我可以長時間待在實驗室做實驗、看文獻。我幾乎忘了他們要我放想這些事情,好好地陪他們出來喝杯咖啡。
回頭看了一個月前煩著細胞總是汙染的困境,現在是離開了,但卻還是苦無足量的病毒,實驗技術飄飄盪盪地有一回沒一回地做出可以相信的結果來,看樣是順了,卻又發覺自己像無頭蒼蠅地忙著。
你的發出若即若離的訊息,我就像帶著傷的田徑選手在操場上,又用力往前跌了一跤,不斷讓人在喘息和汗水呼吸在額間時,將他們的身影由後而前地映在我的背上。
太多時候我只是忙著、呼吸、加入那些病毒、補上那些培養基,再打散那些細胞,我忘了自己原來不開心,忘了自己每天沒有睡夠、只意識到自己再也吃不下整個便當的飯,聽著那些曲子,我沒有讓自己開心,只是在憂鬱裡覺得舒服自在些,然後這一天便是滿足了。沒有文字來整理自己,亦不覺得這有什麼嚴重的。
日復一日,看著那些無趣的人,聽著那些空虛的響鈴。
這樣的選擇並沒有任何問題,但出問題的是我吧?但我卻沒有辦法為自己做些什麼。
需要在醫生環繞的大樓裡,找個房間坐下來嗎?
我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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