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6日 星期六

無題

最近去拜了長春路附近的四面佛,在談到拜感情的部分,我不知道那根筋不對勁,我直接跟神明說:就寧缺勿濫吧!

單身近四年對我來說,其實已經很習慣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自己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要不要跟誰約會(哦! 你要說約炮也不是不可以啦! 畢竟我也是個會有生理需求的人),都隨我開心決定就好了。突然遇到的男人(哦! 也許他還是個單純的男孩)對我一見鍾情,還要我等他出差回國,當然我還有點一愣一愣地想說「哦! 這樣啊! 好啊! 」但久了我卻覺得奇怪了,我都還沒有確認彼此的價值觀是否一致了,怎麼人家說怎樣我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如果跟這個人在一起,我連跟朋友泡湯聊是非的個人空間都沒有,這會不會是種自由的限縮(我覺得跟朋友泡湯這種事情,是信任基礎上的問題,就跟集會遊行法該採報備制是一樣的道理,活動的本身是基於一種信任基礎上,並不會對現有秩序造成破壞或改變,只是一種抒發意見的自由權力的表現)。再反問對方為什麼要相信他的時候,他卻說「別多想,就相信我」,我反問「這跟政府要人民一股腦相信簽服貿有什麼差別?」

愛情有時候,不能盲目,畢竟我們對於生活很多事情都會質問「榴槤和牛奶一起喝會中毒」是不是真的,那麼理性看待的時候,對於愛情的本質是否也存在著一些理性的原由,像是基於一個人的價值觀跟自己一樣、一個人對於生命的熱忱讓人著迷、一個人跟自己一樣是不分可以互幹,而不是單純地「我就是喜歡你」。

好吧! 相較於這個一口要我等他的男人,另一個男人則顯得有話聊了,我們都會關注意國道收費員資遣的問題、性/別平權、婚姻平權、公民參與政治這些話題,另一方面生活上也是有別的話題可以聊,像是感冒要去看中醫、拉肚子也想去看中醫、家裡老人家的照顧問題,這似乎是個比較能相信會有後續的對象。但就要一起去看中醫的前夕,他人間蒸發了,我不知道這是否早就有跡可尋,畢竟他沒有給過我他的手機或是line帳號讓人可以連絡他,我們全靠臉書連絡,所以他關了臉書帳號也就全部失聯了。拜完四面佛的當天,這位仁兄在消失一天之後,又繼續跟我聊天,我以為他可能就是四面佛冥冥之中要拉的那條紅線,但這樣看來好像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有朋友說我「感覺你很知道自己要什麼」,再對照我自己跟四面佛說「就寧缺勿濫吧!」我不知道這否從過去的文章(挑選挑選之二)看得出一些端倪? 一個交往對象的選擇,有時候也只是彼此都頻率對了,而非一種挑選,誰都不是誰的商品,愛情有時候不過就是跟一個能和自己對話、相處的人過日子罷了。

21世紀初的國民黨幾乎成為不知反省的代名詞

胡志強:年輕人認為你給我是應該的 2014-12-01
〔記者唐在馨、張菁雅/台中報導〕國民黨在九合一選戰中潰敗,尋求連任失利的台中市長胡志強昨接受媒體專訪時表示,選舉結果顯示,國民黨可能與民意脫節了,國民黨不了解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的想法是「你給我的是應該的,沒給我的是欠我的。你給他iPhone5,他會氣你沒有給他iPhone6。」胡表示,國民黨應了解更多年輕人在想什麼,所謂的政治版圖早就不存在了,「板塊說」已成為神話。
胡志強表示,敗選不能一直怪媒體,執政者沒有犯錯的權利,也不能歸咎是政績無用,有些政績做出來,年輕人會認為是應該的,執政者應該多想想那些是還沒有做的。
胡志強說,一定要好好思考,年輕人到底怎麼看這個世界,不要總認為他們都是情緒化、想法不同,也許該想想,我們想法應該跟他們一樣,我們都有小孩,難道自己為小孩做事情,小孩就一定要感激?大部分小孩都會認為給他是應該,不給他是欠他的,政府根本不了解這一點。

吳志揚:選民反撲國民黨

〔記者謝武雄/桃園報導〕桃園縣長吳志揚在升格的第一屆市長選舉落敗,他昨天表示,國民黨在多個縣市敗北,並非選民支持民進黨,而是「反撲國民黨」,至於反撲的理由,負責任的政黨要去正視與了解,重新調整腳步。
吳志揚說,柯文哲以無黨方式參選台北市長大贏,這是最大的指標,柯文哲風潮背後的意義,值得大家好好深思,這比個人勝選、敗選都重要。吳表示,敗選不怪別人,只怪自己不夠好,選舉勝敗是兵家常事,不必太在意。

郝龍斌:聆聽新世代聲音

〔記者蔡亞樺/台北報導〕九合一選舉國民黨慘敗,身兼國民黨副主席的台北市長郝龍斌輔選失利,他昨在臉書PO文表示,這次重大挫敗是人民給國民黨的警惕,未來會更謙卑地聆聽新世代的聲音。
郝龍斌透過臉書向所有支持者致歉,表示這次國民黨的選舉結果讓所有支持者失望了,「這次重大挫敗的結果,是人民給我們的警惕;新世代的聲音,我們要更謙卑地聆聽,人民透過選票表達出來的訊息,執政團隊必須認真分析、檢討,做為今後施政的指引。」

2014年11月27日 星期四

從法務部看新聞稿看我國婚姻平權立法的偽善

最近法務部發了篇新聞稿,實在讓人覺又氣又好笑:http://www.moj.gov.tw/ct.asp?xItem=367408&ctNode=27518&mp=001

法務部從未承諾近期將提出同性婚姻法案103/11/26
有關台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本(26)日前來抗議法務部未依承諾提出「婚姻平權對案」云云,與事實不符,特說明如下:
  關於同性婚姻法制化的議題,涉及婚姻、收養、繼承,以及其他如人工生殖、賦稅等相關法規,所涉及的層面相當廣泛;且綜觀世界2百多個國家,目前僅有16個國家允許同性婚姻合法化,亞洲國家則沒有此類法制規範,顯見此一議題在世界各國仍存有極大不同意見。因此,不是未完成同性婚姻法制化就是違反人權。
  在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於103年10月16日舉行「用平等的心把每一個人擁入憲法的懷抱─同性婚姻及同志收養議題」公聽會中,本部陳政務次長明堂係說明「保障同性伴侶或同性婚姻之法制化,牽涉到的範圍確實太廣,並不是單純修改民法婚姻之『男女』、『夫妻』、『父母』等規定而已,本部尊重同性伴侶之權益及保障,…,我們是認為能不能在現行架構之下,由各部會集思廣益,我們也歡迎贊同者把相關意見先逐步修改,也許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再做整體的探討,對於國內的人權、兒童保障會比較理想,也不會對法制影響衝擊過大,對於國家社會的發展與同志的保障可以取得最佳的處理…』,當時主席尤委員美女遂要求「…請在2個月內把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走的方法拿出來…」,本部陳政務次長明堂則回應:「3個月」,此係指提出政策方向而言,並未承諾提出任何具體法案。惟該次公聽會結束前,主席尤委員美女卻要求法務部在2個月內提出相關法案。因此,所謂「提出相關法案」,乃尤美女委員片面的表示,況且公聽會紀錄並無拘束行政機關效力,在社會各界、機關間尚有重大歧見的這個時候,豈能強要法務部貿然提出不成熟且有爭議的法案?社會大眾能夠接受嗎?
  另本部法律事務司林司長秀蓮於103年11月19日記者茶敘時表示同性婚姻法制化在臺灣仍具爭議性,目前並非同性婚姻法制化之適當時機,應先瞭解民意趨向後再制定相關法律,僅在表示此亦為可能的方法之一,並未違反本部於103年10月16日公聽會上所表示之意見。
  法務部呼籲推動同性伴侶的團體成員,能平心靜氣針對社會現況與斟酌不同意見人民的觀點,提出具體性、逐步性、可能性的意見,共同研議可行的作法,而不是一昧地指摘法務部或政府機關忽視或延宕同志人權。

2014年11月9日 星期日

關於讀者所用的關鍵字

有時候我會沒事看看大家用了什麼樣的關鍵字來這裡、大家從哪裡來,google也很三八機婆,會幫我收集人們用了什麼樣的作業系統或是什麼樣的瀏覽器來看文章。

關鍵字,一開始也不就像是我在碩班當個研究牲(真的是命賤的畜牲)時,會來個E. coli或是ubiquitin、Agt3這些很專業的科學名字,後來四處走跳,開始會出現「台南小吃」這類的關鍵字,但大概當我開始談起戀情故事的時候,文章不會被人搜尋到,畢竟在google的搜尋欄打上「羅毓嘉 同志 新詩 散文」,一定可以得到更多有文采跟情感細緻的作品(我就是這麼迷他(或著你要說是「她」也是某種政治正確),你們管不著)。睡前再巡一下田水,就結果看到下圖這麼一回事:


嗯,是的,我渴望可以被幹到射,但我已經很久有被幹到射了,我想這個最大的原因除了我遇到的活體男性陽具都不夠大、不夠粗或不夠持久把我帶到南天門後,再頂到外太空外,沒有男朋友這層情感因素也是原因。希望這樣說明,可以讓想要幹到射的人知道,這是項需要生理與心理配合的生理反應,你們遇到的問題如果可以靠娛樂性藥物解決的話,我也不建議這是個好選擇,我自己比較愛自然發生的狀態,才顯得它十足珍貴;當然你們要小藥丸幫忙也是可以的,記得玩得開心跟安全,不會因為你們用藥我就不愛你們,這樣我早就少了很多朋友了。

男同志撞號交往,通常我都很讓著我的交往對象,如果他們不想被我幹,我都會讓他們幹我到爽,但想要被我幹的男友們,我也都努力滿足他們;當然,約炮對象也是如此,但我自己比較愛互幹的不分,畢竟我自己也是愛互幹的不分。但身為不分,我當然可以隨時調整自己配合對方,我總是個好說話的人,只是找感情對象,我還是比較偏好不分,要怎麼偏法都無所謂,但不要純btm,這樣會讓我失去當btm的機會,感情裡還是要有被當成獵物征服的感覺,才能替代我無法成為SM互動的那個M的快感(是這樣說的嗎?);當然,純top表面上我會說覺得很開心,不用自己一直費力地幹人,但是那天我還是可能想幹人,請準備好你的小菊花讓我為你開苞。

感謝這網誌的讀者,又讓我想到多寫了一篇文章,免於被親友追問,怎麼都沒有新稿的窘境。

性愛成癮的女人-上下一起幹 (導演加長版)

《性愛成癮的女人》: 上4.8/5;下3.8/5

看到好多男人的大陽具在那裡插來插去真開心,這整部片讓我又回到小時候開A片長大的時光,讓我重新面對無套陰道交跟異性戀無套肛交這些自然又正常的行為,長期當個戴套做愛的男同志還要一直跟人家說「你要戴套預防性病」、「你幫女生舔也可以用口交膜」,看到這部片實在太多傳遞性病的可能性了,但這可能才是現實生活中的真實。

我喜歡這部片(我指上下兩部),它當中顯露太多人性跟日常生活的真實,人不可能沒有性啊! 而看到這部片,我才能在日常工作去明白異性或同性對於性的態度跟想像,甚至是SM的需求與滿足,看到八卦雜誌在80年代報導換妻俱樂部或是看著別人寫著自己男同大屌也可以滿足人妻到潮吹,有時候還真的需要一點影像來增加說服力(畢竟男人還是視覺動物)。

導演還是用了一些符號跟舖梗的手法,讓整部片從頭到尾去說一個完整的故事,這當中包含了大量的哲學、神學、社會學,顯然他要討論性成癮的同時,也試圖為性成癮者展開一場去汙名化的對話,如何能對一個疾病或是與自己不同的人擁有同理心,變成這部電影背後一個議題;甚至是墮胎、面對自己的慾望並不可恥、戀童這些跟生命或性權有關的題目,導演都試圖去讓人面對它們。

導演拍這麼多畫面沒有立場嗎? 不,一個人沒有談話的立場,保持假中立的樣子就是虛偽,所以導演當然有他的立場,正如我現在在談論這部電影,當然也有我的立場存在。但我希望你看到這篇,有機會去找這片子來看看,試圖去瞭解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們,他們怎麼樣去說自己的生命故事,哪怕今天這個故事不完全是真的、虛構出來,它都有可看性。

但我要說,我真的不愛下半場SM(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喜好),即便我看過R100這部關於惡搞SM的日本片,還是比較難給出高分,另一方面是導演很真實地拍出女主角Joe自己把孩子拿掉的過程,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是拍的、假的、是電影,但這個口味實在有點重(如果可以拿去嚇嚇那些不愛戴套的異性戀,我想匿篩會少更多異性戀的,咦? 意圖何在?);而最大因素,是我不愛最後的ending,為什麼女主角決定要當個無性者呢? 我還是希望看到她擁抱性啊! 對此,我只好在步出影廳只給4顆星表達我對於ending的不滿,怎麼可以滿滿高潮又低潮,我以為可以開心擁抱性解放的時候,又跟我說「老娘不幹了」。

這不科學。

2014年11月2日 星期日

脫序婚禮

脫序婚禮 輔
沃伊切赫斯馬喬夫斯基 
2004|波蘭|35mm|Color|102分
2004 釜山影展
2004 波蘭影展最佳男演員、評審團特別獎、影評人獎
2004 盧卡諾影展青年評審團獎特別推薦 

會看這部電影,完全是個意外,當初在台北電影節選片買票的時候忽略了《行者》,於是就不知道為什麼挑了這部波蘭片,但我想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大概用同樣的關鍵字,你也可以查到其他人的影評,但是對我來說,進入戲院看這部片是很有趣的。

新娘的爸媽為了新娘外公的一塊地,而處心積慮想要讓她外公簽字賣地,但賣地的理由是因為要給新郎買一輛新車作結婚禮物,但是結婚禮物的原由是因為新郎願意取早已身懷別人 孩子的新娘,這筆要價不菲「遮羞費」竟然像滾雪球般越扯越大,先是外公在廁所大便太用力昏死過去,趕來辦理土地過戶交易的地政士本來只有要協助偽造文書卻也加入了狂歡的婚禮派對,婚禮上大大小小的項目都要花錢,眼見著新娘的爸爸拿出越多的錢打點所有的事情,但是宴客的酸菜卻酸餿掉了,要讓新車過戶卻被黑道攻擊斷了手指的新娘父親,還有不勝酒力的新郎在狂歡遊戲醉倒了。

好不容易辦完土地跟新車過戶的時候,新娘的爸爸意外看到稍早拿槍射斷他手指的黑道正讓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口交,於是他也逮到機會跟這名女子交歡剛好被處理酸菜的新娘母親撞見,於是演變成新娘母親要休夫跟眾人眼中的「魯蛇」大叔在一起的結果;而新娘發現自己的婚禮只是父母為了讓她有個人可以嫁掉的善後戲碼,還用一台名貴的汽車作為交易代價,她氣得拿鏟子揮向新郎跟高級房車,讓前男友(就是腹中孩子的爸)陪著她遠走天涯。

派對結束,死了一位上大號太用到心肌梗塞的新娘外公,跟酒駕車禍死亡的黑道(大家記得喝酒不能開車騎車上路哦! 除非你覺得被辣妹吹簫爽完,再樂極生悲死去是個戲劇化又完全的死法,那我們就沒有辦法阻擋了),這部喜劇一方面開了波蘭式婚禮的玩笑,一方面卻又讓人去玩味結婚、愛情到底是迫於 現實考量,還是愛情致上的選擇題? 而對於庶民生活描繪的手法,讓我想到賴和的《鬥熱鬧》,很生動地刻劃著看似尋常的婚禮,但從作品看得到人性跟社會拉扯的樣貌。

台灣近幾年有著許多國片都推出各種有遠大目標的電影(像是比賽要拿第一名),或是史詩級、大製作的國片,看似國片又要重回當年的榮景,但是我總覺得需要的不是這樣的故事作品,而是一部可能沒有太多成本的電影,但是它能雅俗共賞的同時,可以描寫著關於人性、關於社會的樣子,而演員可以在這樣的劇本中演出一個人物的真實模樣,像是《桃姐》這樣的作品就是個很好的題材;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能不能反映出金馬49台片獲獎少的一個原因?

戴佩妮 - 看見聽見




看見聽見

作詞:戴佩妮
作曲:戴佩妮



*我開著車 車窗搖下左邊
 邊聽著歌 歌浮現誰的臉
 臉躺著淚 淚滑落他的嘴
 嘴角的話 話說的有多美

美麗的花 花開了多少回
回家的路 路究竟有多遠
遠方的燈 燈刺傷了雙眼
眼睛裡面 面目全非的視線

I'm feeling nothing feeling nothing
But only the love god give me is something
I'm feeling nothing feeling nothing but you

你讓我清楚的看見
星星在夜裡的善變
戀人們臉上的終點
寫滿了欺騙 編織著永遠 也辜負了永遠

REPEAT*

我聽見 流言在紛飛的蔓延
你手中握著的誓言
誘惑了雜念 掩飾著敷衍 也成全了敷衍
什麼時候我才能看見
你真摯的表演
什麼時候你才能聽見
我幸福的殘缺
我看見 我聽見

--
雖然這首歌當初發專輯的時候,並沒有特別拍MV,但是這首歌的歌詞使用了大量的頂真修辭,同時還在副歌押了 ㄢ韻,都讓這首歌變得易於頌唱,有時候一個人騎著車也就在大馬路上頭哼哼唱唱了起來。

感情很多時候並不是能自由掌握的,所以也只能這樣 哼哼唱唱之後,就由著情場失意去了。感情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除非今天你是要提分手的那方,不然我真的想不到情場可以如何得隨意自在啊! (但這年頭恐怖情人不少,也可能提出分手之後,就來個潛入你家、毀你五官等登上社會新聞版本的復仇招數,還真是可怕)

2014年9月28日 星期日

家家沒有好念的經之二

「碗跟盤子要從大到小,各別往烘碗機中間靠近放好。」這句話大概從一年前樹爸又走進廚房開始幫忙洗碗時,我就跟他說過了。今天下午要洗碗的時候,又是一個沒有洗乾淨大碗卡著一個較它小些的碗前,全家也只有樹爸會幹這種事情,但卡著就不好拿了,於是我帶著惠怒氣地抽拿著卡住的碗,拉拉扯扯,後頭的碗就這麼敲破了。

我有時候,其實沒有耐性要面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怎麼重覆跟忍耐還是一直存在的狀況。

樹爸對於命理的執著,早年也頂多就是算算姓名,後來幫全家人改名也就算了,對我來說,恰巧在高三考學測當天因為腺病毒感染上吐下瀉高燒上陣,但考場失利也許塞翁失馬焉非福,人生轉捩點總是要有一點點曲折的故事。但我沒有想到後來樹爸開始認真起風水陰陽之說,原本只是看看電視上那些堪輿節目,找了電視中的堪輿師來家裡看看就算了,後來還真的搬家(樹媽其實也有孟母三遷的精神),當然一切都是看好時辰、方位,連家俱該怎麼放都有一套規矩在。

最驚人的,還是樹爸後來看了電視某台滿滿都是從易經談風水的理論,又是中華民族共同祭祖、拜拜黃帝、拜拜鬼谷子、念念心經、又拜觀音菩薩,什麼天兵天將四方神佛都來了,還去認真上課,每天十點念經、十一點看看電視上的風水節目(不准關他電視、跟他搶電視時段看),再看別的,總要過午夜十二點才要洗澡睡覺,搞到後來樹媽都有些受不了樹爸晚睡的習慣。有一次樹媽開玩笑的說,算來算去,她受傷腳痛怎麼不也算算何時可以好,但樹爸卻說她去日本玩其實可以算到兇象的,但樹媽沒有避開(都開刀完快三個月了,才說可以算到是哪招啊?),後來吵架還鄰居面前脫口說「你就是沒有口德才會跌倒」這類的言論。

其實對於家中長輩有一個虔誠的宗教信仰來說,我有朋友這樣評價:不管他們的信仰如何在我們眼中看來可笑,但這確實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即便他們往裡頭送上了可觀鈔票也好,信服地完全脫離了我們的邏輯認知,但長輩活得好好也不會整天胡思亂想煩我們,或也不會無所事事沒寄託製造更多問題,這都是值得肯定的。

到底樹爸目前的信仰狀態會不會調整到一個比較接近理組兒子的現實世界,我想應該是很難,但是對於對牽手說「你就是沒有口德才會跌倒」這種話,樹大姊覺得已經有些過頭了,我當然也是不認同,畢竟面對這輩子唯一的戀人竟然對自己這樣說話,樹媽完全是氣到快說不出話來,這個我想要花時間溝通一些中間的問題。哎! 信仰不是不可以擁有,只是太過而忽略一些身為人的基本價值,沒有人性就變質到一種往愚味的方向,最明顯就是那些「走出埃及」或是要「要拿勝利寶劍斷開(同性戀)鎖鍊、斷開魂結,破除一切牽連」基督教或天主教派,好像不是異性戀就該死似的。

也許有時候樹爸看似鄉愿,但是我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在學習著所有的事情,像是樹媽不良於行的那段時間,他就下廚煮飯,學著怎麼把一桌好吃的飯煮上桌,他不是全能全知,但他肯於面對自己的不足還會主動問我們怎麼可以更好,這讓我相信自己的爸爸猶原還是有些可塑性存在(當然像開頭說的不可塑性也是很讓人頭痛的),親子的對話還會一直一直談下去。哎! 我總是不習慣開口像樹二姊那樣直白說「爸,我愛你」,但我也知道我愛自己的老爸,也知道他總是端著一盤水果進房間表示他對於家人的愛。

家人的生活習慣,總是難解啊!

2014年9月14日 星期日

僅是活著

昨日下午,飯後就稍微梳洗了一下,更衣跳上公車到了君品酒店開了整個下午的會,原本以為身體在幾杯咖啡跟奶茶下肚後,就可以撐住我的睡意,但沒有想到在倒數第二場史丹佛大學教授的演講還是半昏半醒之中聽完了genetic barrier for pathogen drug resistant progression的講題。為什麼沒有睡飽? 大概是前夜聽到某個曾經有好感的男人也死會的消息,讓我覺得當初兩人的認識比較像是他玩了玩,又覺得食之無味另找對象吧! 我不知道,我想他應該有意識到我該是對他有興趣,但他無法除了肉體外,還有更多的可能吧!

那夜,我滑滑了手機,在cam4上晃了一段時間,然後搞到兩、三點才睡覺,隔天又八、九點醒來放空,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表現地無若其事去開會,晚上頭脹脹地,跟著朋友去看了Lucy,陪他在映後吃了晚餐,然後又跳上公車一路睡到終點回家,等家人都洗澡輪了才輪到我洗澡睡覺,週日又睡到11點才真的醒來。

若說生活最大的主軸,我想還是自己在探尋自己到底有沒有再繼續談起愛情的可能,這當然是需要另一個人(但要是三人行的話,那就是兩個人了,哎! 這個難度也好高哦!)的配合,否則我當初四月跟某位漢子告白的時候,早該結束這三年半的單身生涯了。但目前的我實在有點難以去關照太多人事物,努力地上班下班,回家試圖做好身為家人的部份工作,然後有時間去連動,把許多時間抽出來去完成手邊另一個案子。日子其實就在現實跟理想之間不斷地切換跟追求自己之間,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抓住夢想,還是只能苟且地活著?

很多時候,付出都是徒勞無功的,但沒有付出肯定什麼最後也不會獲得。在工作上大概已經印證這樣的結果,而感情上,我卻還不知道能否得到什麼相似的證據。時間不斷地流逝,有時候,我卻覺得自己也僅是活著。

2014年8月3日 星期日

請問你有事嗎? (一)

為什麼會想要開這樣的標題的系列文章呢? 實在是因為生活中太多人事物讓人覺得:請問你有事嗎?

昨天參加剛熱線晚會,等了兩班公車才擠上車。公車準備駛離台北車站之前,一位提著許多行李跟家當的媽媽趕上車,我見狀便幫她拎了最大件的行李,讓她順利地擠上車。我想,大家看到別人有必要的時候,伸出援手應該都是人之常情。

後來在車上閒聊「住哪裡啊?」、「在哪裡一站下車」這類話題之後,又接聊到房價「你們那邊現在好貴」這種內心獨白「我住哪裡,但房子也不是我的」場面話題。

突然話題轉到:「你有女朋友吧?」

「呃,沒有耶! (我想要男朋友倒是真的)」

「怎麼會? 看起來一臉就像有女朋友的人(我比較希望我現在就有男朋友)。」

「真的沒有(男朋友)。」

「看來就像有交過女朋友耶! 真的沒有交過嗎?」

「都沒有交過(畢竟大爺我交的是男朋友,阿姨,不要再問了,旁邊乘客內心都在OS說『他交的應該是男朋友,想也知道怎麼可能二十幾歲還沒有談過戀愛?』妳還不知道嗎?)」

「我還以為你有交過耶!」

「真的沒有交過(女朋友)。」

後來我看快到站,就快點下車。這種詢問感情狀態的對話,真的讓人厭煩。真的覺得台灣很多長輩除了交配生殖的話題之外,就想不出什麼好說,不談論政治、經濟、公共議題、勞動正義、生態,只會問候你家有誰、有沒有男女朋友、要不要結婚、你賺多少錢、住哪裡這類其實有些個人隱私的話題。

如果你們要幫我找男友、找新工作、賺更多錢、買更好的房子,拜託,快一點,我都很缺。但如果你們做不到,不要一直問這些「關你屁事」的問題,讓我覺得一直要被窺探。

有事嗎?

2014年7月27日 星期日

極短篇之六

「我覺得愛情有點像是兩個孤獨的人逃避現實的一種手段」《愛在黎明破曉時》,男主角傑西台詞。

2014年7月23日 星期三

家家沒有好念的經之一

最近樹姥姥住院狀況多得讓我覺得有點像是寫不完劇本的鄉土劇。

起因應該要從姥姥(90歲)跟快一世紀還沒有出嫁的老姑婆(高齡94歲)把先前樹爸找來的外籍看護,被兩位老人家趕走說起。開心趕走非我族類的兩位老人家,既沒有力氣上街買菜提著菜走,自然冰箱也就沒有太多的食材可以煮飯,不愛吃蔬果的飲食習慣,再加上近日高漲的肉價,平常就貪圖廉價食物或商品的兩個老人,就吃更少的肉類,時日一久大概多少有些營養不良。樹姥姥隨著身體退化,走路不穩,三不五時跌倒也不是什麼新聞。

最近一次跌倒有一些外傷,雖然去新光醫院看醫生拿藥,但姥姥覺得抗生素吃了沒有用,就自己停藥,而外傷的抗生素藥膏也沒有擦在傷口上,後來「腦袋有洞的隊友1號」自作主張就說「健保開的藥不好,我買好一點的給你」於是另一款非經醫師處方的抗生素藥膏就這樣被送到了姥姥的手上,「腦袋有洞的隊友2號」也附和著說就不要吃抗生素了,沒幾天姥姥發燒找了樹爸回士林老家、叫了救護車,送到了台北馬偕(因為新光醫院急診早就飽合了)。

在急診的頭兩天晚上,都是我顧著老人家,台北馬偕大概跟其他醫院一樣,雖然收了病人,但未必能在24小時內將病人送到專科病房擁有比較好的休息空間,這樣的環境除了可能讓病人不會得到休息、身心狀況都有可能再惡化之外,對於家屬也是個考驗,畢竟只能睡椅子實在是不舒服啊! 謝天謝地,第三天的時候老人家也轉到一般病房去休息,各種檢查加上專科醫師們的會診,大概老人家可以在農曆生日之前就出院回家。

但我實在不知道是我這個男同志太異類,還是我家的親友都是外星人來著,太多現象讓我完全無法理解。

如果不信任醫師,那為什麼要看醫生拿藥? 對於姥姥自己隨便停用抗生素的行為我本身就覺得她自己是無知地在玩命了,但還有「腦袋有洞的隊友1號與2號」自以為是地當起醫師。抗生素就是面對細菌感染,所開立的處方藥用來殺菌或抑菌達到治療的效果,如果沒有吃完一定療程,那就會任由細菌產生抗藥性而存活下來,造成病人的持續感染甚至死亡,所以接受抗生素治療一定要按照處方服用或使用藥物。不同抗生素的開立,都是醫生考量感染細菌種類、病人生理狀況、藥物本身的特性(能殺那些細菌、能在身體停留多久、在組織有多少的有效殺/抑菌濃度等等)才開立的,一般民眾根本就不具備這些知識,如果大家都是華陀再世,那何必上醫院/診斷看醫生呢?

「腦袋有洞的隊友」原本我是想說「像豬一樣的隊友」,但拿豬來比喻自家這些蠢到丟到焚化爐也沒差的親友,實在太汙名化豬這種聰明的動物,但他們腦袋有洞大概不下於時下的政客們,還是直接說他們「腦袋有洞」比較貼近真實狀況。

在急診第二天下午,「腦袋有洞的隊友2號」東聊西扯又提到樹媽重男輕女,一定會把一些個人名下的財產給我。突然我覺得這是件很可笑的論談,我娘對孩子的態度怎樣,那是她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更何況財產這種事情向來是個人隱私,拿妯娌的財產來東家長西家短更是失態。如果一個人活到60歲,還不懂什麼是人情世故、做人基本禮貌,那麼他/她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當然關於「腦袋有洞的隊友2號」的蠢事實在太多了:說早上七點要到醫院接替要上班的我,結果她自己拖到九點跟看護一樣時間到,那我七點半離開到九點這段時間就沒有人照顧老人家,還自己信誓旦旦地說我前腳走,她會後腳到照顧老人家;聽到樹姥姥住院拉肚子,就自己在家打電話去護理站質問護士為什麼會老人家拉肚子,電話轉到主治醫師反而被打臉;當著我的面說自己一個兒子要飛去澳洲看在working holiday的女友,另一個自己開咖啡店的兒子要上班,都沒有辦法來照於姥姥,那少爺我每天早上八點要打卡上班,還從新莊到南港上班,我是爽著過日子嗎?

由於「腦袋有洞的隊友2號」一直在挑戰我對於蠢婦的認知極限,我越來越相信政府官員無腦(或著是無恥)言行每每挑戰公民忍受極限,都是「自然現象」,畢竟一個人真的是蠢蛋的時候,他不會做也不會說出比較像正常人會有的言行。

而接著「腦袋有洞的隊友3號與4號」又不知打哪裡生出了「能量水」,說每天只能喝一點,如果把「能量水」敷在頭上,可以讓昏倒的人馬上醒來,不要不相信,它真的有效。如果「能量水」真的有效,那應該快點給我們當今執政府院黨的高層都醍醐灌頂一下,他們幹的無腦事情太多都搞到學生跟公民要把國會佔領才能擋下黑箱服貿。哎! 先別提「能量水」了,你聽過安麗嗎?

在這場住院鬧劇中,感謝樹媽不顧「腦袋有洞的隊友」們的當面反對,開口跟姥姥提了找看護來照顧她這件事情,讓我們上班可以安心上班,下班可以去看看老人家,而不是大家馬拉松接力照顧完,還要上班或回家累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至於「腦袋有洞的隊友」我真的希望他們的腦可以把洞補起來,有狀況的時候,不要只會出張嘴,但都不會自己來照顧樹姥姥,或是不讓自己的孩子承擔為人孫子該有責任;我真不知道身為「一家人」,不會去照顧長輩,只會在家庭聚餐嘻嘻哈哈地喧嘩吃飯,這還算是一家人,或只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2014年6月24日 星期二

難以填補的生活

其實本宅樹沒有感覺運勢像瑪法達說得這麼如日中天(有人說瑪法達其實是種反指標),只是還過得去。已經很久覺得一天24小時不夠用,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做,但又日復一日地過著過著。有些從小軟體上認識到的人會問(或該說是質問跟不滿),我有沒有這麼難約出來? 但事實上確實如此。有時候要陪樹媽去看醫生拿糖尿病的藥;有時候公司剛好輪到我該做書報討論,那麼要報告前一週,當然也只有每天只睡五小時、上班八小時滿載、下班繼續讀書做投影片的生活;另外還有貪食樹為了身材在健身房贖罪上有氧跟瑜珈課的時間,剩下零碎的時間,可能還要幫忙洗碗、折衣、晒衣,最後才剩下自己的時間可以放空、獨處。

另一方面,也買了一些戲票、舞票,行程一路從六月中、七月的台北電影節、台北藝術節、優人神鼓、無垢舞蹈劇場,便到了八月、九月、甚至是十月。沒有人陪我一起去看,原先陪我一同去劇場看戲看舞的人,莫名地不再同我討論是否要看戲看舞了,我繼續回到一個人的身影,只是穿梭的空間不再只有戲院,還有以前熟悉的劇場。

有時候,還想要再讀些書,除了像大學時期那樣,寫寫一些閱讀心得、書摘之外,當然就像現在這樣寫點什麼,聊述自己的生活,整理自己;另外手邊其實還有一連串的清單羅列著自己想要看的電影;再來應該還有像是學好游泳或是會開汽車之類的事情。如果沒有這麼多事情想要做的話,大概我也是個沒有野心的人,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可惜,我還沒有從根爛起,即便我知道木質部裡確實蠹空了些部分,我還是想辦法活著,體驗自己慢慢老去、理解何謂接近而立之年的沉著跟滄海人世的無奈。

或該說:沒有愛情的生活,幾乎是百無聊賴,讓人無以生存下去,於是只好想辦法證明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還活著。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我幾乎沒有太多正面的想法跟力量,那些東西大抵在我國中或高中的時候到了全盛,但從碩班面對感情的挫敗跟一些人事或研究上的一無所有,大概失了往日那些積極的想法,想得越多,那麼要面對的失望便越多,於是只能過一天是一天地,得過且過著,然後又用各種方式填滿生活,讓自己不會太單調地活著,填補著靈魂空洞的一部分,那怕越補越大洞,也要讓自己不停歇地過著日子。

所以想要見我、約我的人,不是我找理由,是我真的就是沒有給人太多時間,如果你們覺得不耐煩,那可以離我而去,我不會介意。

2014年6月4日 星期三

滯銷的牢騷

樹媽在今年四月出國去日本玩的時候跌倒,後來回到台灣下飛機馬上就往醫院的急診跑,確認傷口有一些骨裂的問題後,就被安排在當晚八點上刀動手術。我一下班就在捷運上跟樹大姊、樹二姊用LINE溝通當下的狀況,樹大姊說樹爸雖在醫院但人依舊在狀況外,於是我當場就決定還是我晚上去醫院陪樹媽;回到家收捨東西打給樹媽,問了是否簽了手術同意書、麻醉同意書,她也只隨口說說都簽了,等到我去醫院準備要陪她上刀前半個小時,麻醉醫師來才發現麻醉同意書還沒有簽,一旁的樹爸還三不五時沒戴口罩在咳嗽,於是樹爸先被我叫去弄了個口罩來,而我一邊陪著樹媽一一答覆上刀前的問題,是否對藥物過敏(是的,樹媽自己說她對顯影劑過敏)、服用哪些藥物有強烈副作用(樹媽服用fluoroquinolone抗生素會有下痢的問題,雖然這是正常反應,但她本人有點消受不了)、慢性病史、先前的麻醉經驗,一一回答完後,醫師感謝還有個進入狀況的家屬可以幫忙溝通病人的問題,準備上刀麻醉。

感謝兩老這三年來進出醫院數次,我和姊姊們在捷運上討論時,就想到該備好了換洗衣物、臉盆(不能下床刷牙時,臉盆就很好用)、吸管、樹媽的慢性病藥物、林林總總需要的日常用品。而照顧住院病人,也不外乎就是要記得噴酒精、注意廁所衛生(連水龍頭都要注意是否有殘垢,因為這可能讓綠膿桿菌這類對環境適應性極佳的細菌可以窩藏其中)、尿盆使用後注意清潔.......,幾天下來,我都覺得自己又多了照顧年長女性的技能屬性(又不是在玩養成遊戲)。

樹媽出院,原本出租的房子則需要開始整理準備出租,於是我只好受命買了些材料當起換紗窗工人,於是就默默地換完整間公窩所有的紗窗跟紗門。子曰:「大宰知我乎?吾少也賤, 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我想這時候套在我身上也是合用吧!

今晚下班回家陪樹媽聊天,發現樹媽的膝傷疑似往蜂窩性組織炎的態勢發展,查不到有任何的夜間門診,接著就打電話叫樹爸快點回家。先前實驗室有人輕忽手指發炎,手指腫成像麵龜大發燒住院,這才知道是蜂窩性組織炎;這件事情讓我擔心樹媽也會如此,防微杜漸,還是快點帶她去看醫生吧!

一連串的事件下來,我在想:如果我是某個男人的另一半,我就算腦袋對金錢數字沒有太多概念,但我至少生活上某些技能點或是心思還能算是宜家宜室吧! 再說我也會洗碗、煮些簡單的飯菜、折不好看的衣服……。我畢竟還是個顧家的男人吧! 但怎麼會一直都沒有死會? 到底是我心性子太高都挑剔了好男人,還是我真的遇不到一個好好愛我的男人? 當然不是要怪綠葉先生或某位漢子的不是,但如果爸媽生給我的外在條件不差,他們也沒有把我教養成一個情怪乖張或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何以我還是單身?

2014年5月19日 星期一

平井堅 哀歌(エレジー)



エレジー
作詞:平井堅
作曲:平井堅

しがみついた背中に そっと爪を立てて
私を刻み込んだ もっと 夢の中へ

ひらひら 舞い散る 花びらがひとつ
ゆらゆら 彷徨い 逝き場を無くした

* その手で その手で 私を 汚して
何度も 何度も 私を壊して
汗ばむ淋しさを 重ね合わせ
眩しくて見えない 闇に落ちてく
いつか滅び逝く このカラダならば
蝕まれたい あなたの愛で

この病に名前が あれば楽になれる
はみ出すことが怖い どうか 群れの中へ
ひらひら 舞い散る 花びらがひとつ
ゆらゆら 彷徨い あなたを見つけた

この手で この手で あなたを汚して
何度も 何度も あなたに溺れて
背中合わせの 不安と悦び
波打ちながら 私を突き刺す
いつか消えて逝く この想いならば
今引き裂いて あなたの愛で

* repeat
私を 汚して その手で その手で

在緊緊的擁抱中 悄悄地 將指尖繞上你的背
銘刻下我的痕 更加地 向著夢境而去
紛紛飄揚 飛舞散落的一片花瓣
搖搖晃晃 在彷徨中 失去方向

用那雙手 用那雙手 將我玷污
反復地 反復地 將我破壞
汗水與寂寞重疊交織
在太過炫目而看不清楚的黑暗中沈淪
若是這軀體總有一天會滅亡消逝
我願被侵蝕 在你的愛裏

如果這病症有名字的話 便能治癒
害怕著超出限度 請一定 向我心中而來
紛紛飄揚 飛舞散落的一片花瓣
搖搖晃晃 在彷徨中 尋找到你

用這雙手 用這雙手 將你玷污
反復地 反復地 沈溺於你
不安與喜悅背靠著背
在波濤起伏中將我刺穿
若是這思念終有一天會消失不見
現在用你的愛將我撕裂

用那雙手 用那雙手 將我玷污
反復地 反復地 將我破壞
汗水與寂寞重疊交織
在太過炫目而看不清楚的黑暗中沈淪
若是這軀體總有一天會滅亡消逝
我願在你的愛裏被侵蝕

將我玷污……
用那雙手……
用那雙手……


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

愛情剖面

如果文學依舊可以使人面對逆境,從生命的無奈中振作起精神,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那麼寫小說,或者寫作,就仍是一座堅守的壁壘,一道頑強的防線,一種不妥協或動搖的信念。 ──李渝

楔子

今年二二八的時候,去看了《愛情剖面》,很久沒有在劇場看到哭出來,大致上的心得應該跟這篇說得相去不遠吧! 有興趣的人,另外可以再看這篇文章說明。我一直在想怎麼從《愛情剖面》來談自己跟他的關係,但是隨著時間越拖越久,兩人的關係卻也出現了一些變化。這篇文章不細談《愛情剖面》這部戲,而是要談談我自己。






其實看見他最早是在紀州文學森林,那是2012年盛夏《偽博物誌》的新書發表會,那時見到他,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高挺的漢子真迷人,但也不知道是那裡的錯覺,竟然會把他當成羅毓嘉的一位已婚的學長,這真的是太搞笑了。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已過了一年,在2013年仲冬《棄子圍城》的新書發表會。但我們真的開始認識,卻是在一週之後我與朋友們去吃杉味豆花,滑著grindr時所認識,我們那時候聊著台北的小吃。






曾經在興大上課的時候,老師說「你們的生活就在機車快速的移動中,沒有駐足停留慢看身邊的一草一木」。那一日午後看完雲門2的《春鬥》,坐在機車後坐看著台北忠孝東路的街頭流逝的景象,默默地注意到台北街頭原來有很多自己未曾留意的商家,而也只有當自己被載的時候,才有辦法好好地看看這城市的面貌。,大概到跟第四任去蘭嶼玩的時候,他說他騎車載我,要讓我看看沿路上的景色(可惜這話是到我們吵到分手的時候,他才跟我說),我才慢慢體會原來被(情/喜歡的)人載著,其實是種幸福張看世界的方式。

有時候他傳來的一句問候、一張貼圖,大抵都能成為生活中一股默默地支持的力量,最明顯的感受大概是每日工作忙翻的時候,還有人可以在心頭上好好放著、靠著。而在樹媽先前住院的時候,每天幾乎工作忙完又要回到醫院照顧病人,能跟他對話,大概是自己最不需要防備、裝作堅強的時候。




但曾幾何時,他在LINE上頭漸漸已讀不回。還記得那是樹媽要出院的那天,早上先傳了訊息給他,但過一個小時之後,在grindr上看到他,等到出院回家了,才看到他回應。面對已讀不回,身邊的朋友跟我說有時候他們也不會想要多回些什麼話,或是在忙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空多回應什麼;就我自己來說,或許有些時候是如此,但是有時候我選擇已讀不回,不見得是我當下不知道要回什麼,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多說什麼,特別是當我對於對話內容沒興趣,或最直接的問題,我不想跟對話對象對話。

到底他已讀不回的原因是什麼,我並不知道,我曾經想要試著去突破這樣的狀況,想要約他出來、打電話給他,那天也恰巧我在洗澡,我沒有接到他的回撥,但是兩人後來卻在臉書上談得有些不愉快,還沒有約出來見面,對話就先僵了。我想他也是不愉快的吧? 我知道我的對話帶著情緒,我試圖想要再找他出來,但是他一直說他忙於工作(不論是真是假)、他的時間不全然是他自己的(或許我壞心地認為他只是想表示他不想見面,壞人由我當吧!),那麼我已經說了三週、四週「我想你」、「我想見你」,那麼也只消一再的那句「週末再看看有沒有空」,便可以再次結束對話了。

就讓我當壞人吧!

我對於自己真的在意的人,我即便沒有時間,但看到他傳來的訊息,我也會試著回應,那怕只是一句「我晚點再回應」,或是事後好好地回應對方,讓他看到留言。即便再忙,我也還是試著要喬出自己的時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跟朋友見面吃飯,當然珍惜的感情對象更是如此,也會想要見上對方一面,或至少聊聊每日的生活,分享著生活點滴,或是找話題聊不同的面向的自己,能更瞭解彼此。

星座上這樣解析著雙子座:他需要風一般的自由,不要太黏;如果你們認識許久還沒有在一起,那可能是他還沒有想要在一起,或他有更好的選擇。我到底該如何來檢視自己與他的關係? 曾經我在交友軟體上改了自己的狀態,說我有約會對象、有喜歡的人,但是隨著他開始已讀不回、或是也看到他又重上交友軟體,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確定,他也只是跟我一樣晃晃看看?





洗澡大概是我一天當中,除了在捷運上、實驗中,最能跟自己對話的時候。突然想到樹媽問我到底花了多少錢在看電影(影展)跟演出上,哎! 這些藝文活動對我來說,不只是一種品味而已,在三年前跟園丁先生分手之後,我抓著「要畢業」這個救生圈,努力地過日子;畢業開始工作後,在遇到一些低潮跟瓶頸的時候,又重回影廳跟劇場讓自己逃離生活的種種,感受任何美的可能與展現,一如某些人可能坐在咖啡廳讀著書把自己浸在舒適圈裡,才能暫時脫離現世的苦難。

我太看重愛情了,重得幾乎讓我不知道失去之後,自己該憑藉著什麼好告訴自己活下去,日子就是百無聊賴,看著朋友們一個個早就死會、接著死會、分手、摸索愛情卻還是不知道愛情該是什麼樣子、有人說只要活到50歲(再來就太老留不住青春年華的樣子),也有人成為財經記者後,開始用自己沒有想像過的數字估算著生活與國家政策失當,也有人繼續泡在文字的世界裡翻譯、寫劇本、在一架架書櫃中穿梭著……;看著表演跟電影,那大概是讓我繼續相信自己還能活下去的一種方式,讓我確信伴那曾經在冬夜照亮燒暖身子的流火,若是離冬遇到梅雨給熄了,也還有繼續往前的路。




看了他參加崑曲研習社的演出,我戲後又獨自騎機車往咖啡廳移動,他突然來電給我,說沒有跟我談到話,我說自己在騎車要他快他卸妝,其實我在逃避。我不知道他怎麼去介定我們的關係,就算告白了、他說他很珍惜我對他的感情,但是近日種種互動已經疏離到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台上他演著《牡丹亭》的《驚夢》,我們都知道劇作家如何寫愛情開始的人們怎麼主動地與人搭識、營造相處的時光,無論身不由己,都還是渴求著關於他一切的一點音訊也好,一如他自己在一系列《流火》所談的自己那般。

若你有更好的對象、你想要繼續單身著,那也讓我知道吧! 真的忙著,那也安撫我思念你的情緒吧! 不,一切就這樣沉寂著,你打來的電話讓我又驚又喜,但我接起的當下卻想要掛掉,因為我知道,就這通電話了,你不會再問我是否有時間見面,你不會在LINE上面多問著「最近好嗎?」。不會再有一聲「dear」喚著我。如果保持距離,可以讓我們的關係退回最基本的朋友位置,那麼就這樣也罷了。對於你,我完全無技可施,我試著去抓住幸福,追求自己的感情,想要給彼此一個機會,但若我不知該怎麼下去,那麼內心意識到將不會屬於自己的一切,我也無法強求著什麼。

人與人之間:何必有恃,惟心而已。

2014年5月17日 星期六

從餐桌話題談到大家族的空虛

逢年過節或是各種名目的家庭聚會、父執輩親友出現的各種場合,總是會被問著一些問題:
「你交女朋友了沒有?」
「沒有。」
「這麼帥怎麼沒有女朋友?不要太挑啦!」

有時候,我在想:你們真的身為諧星的我長得好看嗎?還是客套般地說著而已?如果這時候我堵一句「我總不能隨便找個恐龍來陪伴。」大概還可以中止這個話題,但遇到鬼打牆的「就跟你不要太挑啦(無限loop)」,我可能就會回「我無法跟我一起看戲、逛展覽或是看影展的女生,不知道女性主義跟存在主義代表人物西蒙波娃談感情耶!更何況以後要娶進門。」希望可以終止話題,畢竟一個沒有內在的媳婦應該是許多人都不會想要的。

當然真正的事實是,大爺我從2011年跟前男友分手之後,就沒有適合自己的對象,可能是個性因素、對方身高不夠、他不是那麼愛我、我無法愛上對方雖然對方喜歡我、身為不分喜歡互幹的我沒有辦法跟pure bottom在一起、我想要一個有大屌的不分跟我一起把對方互幹到射等各種理由。我想要找的對象實在不是你們這些長輩能幫我找到的對象,你們的關心我心領了,我也很想死會,但就真的遇不到,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談論話題,請自己去書店找書來看學著談話技巧順便救救台灣可憐的出版業跟獨立書店,不然我實在很想回「干你屁事?」

2014年4月27日 星期日

健身房運動的曲折

先前跟上一個對象傻傻地就加入我家附近新開的XX健身中心,原本以為兩個人會開心運動,然後甜蜜在一起,但如果有在follow我文章的人都知道,好傻好天真的想像完全不切實際,到頭來根本就沒有兩個人一起運動這回事(大概只有剛開始運動的前兩個月吧!),但是為何快一年沒有見到我的朋友(像是我們潚灑的老皮)還是會說我變瘦了呢? 還是來聊一下小樹主婦心態作祟帶來的改變。

畢竟一個月要一千多塊的刷卡費用,就表示去越多次自己就越賺,當然還是有空就去,於是後來我我便從週一的body pump,週三(如果順利準時到)的body combatCX work、瑜珈球,週五晚上的PIYO strength、body combat,偶爾還會去踩踩飛輪,當然這樣密集地運動,體重很難保持住72公斤的份量,才兩個月的時間,就瘦到67~69公斤,體脂也慢慢從25%往下掉(印象中2013年初,最高曾經有27%)。

這種密集的運動訓練,不瘦也很難。我就跟body pump老師聊了一下,他覺得我應該還可以再更瘦。好景不長(童話故事都這樣說),某次上課因為適應新配眼鏡,結果上body pump就在蹲舉的時候,拉傷右膝韌帶,後來乖乖去看復健科,發覺左膝好像也跟著拉傷,於是所有動態有氧課程都通通不能上了。

雖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是錢還是要繼續繳,每天做復健之外還是需要運動刺激肌肉才不會讓肌肉(特別是大腿的肌肉要越強才有辦法保護有受過傷的韌帶)有退化的可能。於是我就聽body pump老師(改天應該來寫點什麼聊聊他)的建議,在12月受傷之後,開始上body balance跟一些瑜珈課程。不過剛開始上的時候韌帶還沒有好,所以有些動作不太可能認真做到標準或是較高的level,很多時候都是偷吃步或是挑軟的柿子吃。

不過課上久了,就自然跟老師討論起動作、身體的問題,自然也就跟老師熟稔起來,不得不說那時固定上body balance很漂亮,上課也很溫柔(哎! 同志看到美女也是會賞心悅目的好嘛!),而陰瑜珈的老師是身型加外貌完全誘人的輕熟男。

上課老師是一回事,最重要的還是在上課的過程中,開始認識自己身上的關節跟肌肉,有時候還會跟阿傑討論起不同的動作該怎麼做比較好,怎樣才可以用到身上的肌肉、有訓練的效果。漸漸地,我會習慣開髖關節這件事情,甚至一早進入實驗室在生物安全櫃開始做實驗前,會拉開大腿呈160°張開髖關節,早上開髖關節會讓我一天一開始就覺得筋骨是放鬆不緊地,整天下來比較不會累,而晚上睡前兩個小時再拉一次髖關節則是讓自己比較好入睡;而練習瑜珈的拜日式還有大腿肌群的訓練,除了有復健的效果,也有PIYO strength噴汗的效果。不過比較傷腦筋的問題是我的核心肌肉一直都不強,所以遇到皮拉提斯訓練的時候,往往都有點像倒在瑜珈墊上的祕雕魚(哎! 我就是愛吃又不忌口,肚皮很難是可口的六塊肌啊!)。

後來我沒有去復健,反而回士林老家附近那間從小看到大的鷹慶堂貼起了膏藥,酒精摻雜的藥草味十分濃重,大概有陣子我們辦公室的同事都敢怒不敢言吧!  但復健一個月好像沒有效果,也只好找民俗療法試試(據一樣也是運動或該是健身男孩的朋友說,民俗療法會比復健有用),大概也就這樣貼了一個月到農曆年結束(我想我應該貢獻了不少元月份的業績),但雙腿真的覺得可以開始上一些動態課程,也約是三月的事情了。

我覺得就像阿傑說的,一但受過傷之後,你除了可能會覺得身體開始具備人體氣象站的功能感覺天氣冷熱乾溼變化外,它可能就是養成嬌慣的脾氣,總是有不明究理使性子讓人覺得不爽快的時候,想要它都好好聽話早已不可能。也就是這樣的狀況,我一直不敢回去上body combat,因為所有課程裡它的運動強度跟帶給膝部負擔的強度是最高的,我並不知道會不會上完一堂課之後,又讓我無法回去上其他動態課程,於是到了快五月的時候,我依舊沒有回去上body combat。

先前的感情對象我想他是一個楔子,因為他我才會去健身房運動,儘管我們沒有在一起,而受傷的時間也剛好讓我在比較不好受的時候,可以幾乎不需要見到他,但這卻也讓我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跟它對話起來。日子就像一部你不知道的戲,你不會知道它會有什麼樣的劇情變化,但是劇本開始走的時候,你必須演好它,讓自己認真地好好活著(或該說演好這齣戲),別像行尸走肉般。不過這樣的變化,我想有一部分要感謝我的主婦性格,為了不要浪費每月繳的一千多塊,而開啟這一連串峰回路轉的過程。

2014年4月20日 星期日

小樹的修課期中報告

坐在街頭,等著他會不會回傳著訊息給我說他到了西門,在捷運出口望啊望著,什麼影子也沒見著,倒是瞧見面前一個男子在日落西山之前,穿著短T與短褲夾腳脫輕步走過,而後方緊接著另一個相仿打拍的男子將手搭在前一個男子的手上,兩人便貼著身子步過我身後的馬路一端,哎! 心頭好羨慕這般比翼天涯的模樣。

等著等著他還沒有回傳訊息亦未接著我的電話,我索性沿著中華路想著該吃什麼好,不能太油膩最好清淡些,兩人口袋亦不深定是要挑間平價些的店家(但在這寸土寸金的西門町,平民銅板小吃大概只有重口味的魯肉飯蚵仔煎之類,再來便是簡餐類的食物了),突然想到以前陪Dino買晚餐的時候,他有說一家常買的自助餐,後來便與他去吃了「平價」的自助餐(當然這不能用台南或以前在興大學生餐廳的標準來衡斷)。

等著電影進場的時候,我拿著看過的票根說著一部部電影的情節,哎! 我都忘了學長提醒別只是讓他知道我自己,也要讓他對我有興趣,自己主動瞭解我,但難得有機會一起出來,我就像「下課回家的國小孩子,對正在廚房忙著煮飯的媽媽一直說今天在學校的事情」那般,我顧自忘我聊著,幾乎忘了他也過快整日的時光,也許也開始累了。平常在家沒有人跟我聊這些,上班的時候或許跟同事聊聊,有時也只是試圖不讓實驗室空氣只有冷氣或廣播的存在罷了,他的存在,好像變成一個唯一的談話對象。

看完了電影,他陪我去牽車,我開始試著把前幾天在腦袋轉過的一些想法說出來。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總覺得他是個重要的存在,但該怎麼定義呢? 我不願見或聽到他說我是「朋友」,但要他回答這個問題又太強他所難,因為他還有無法回答的地方,我糾結著。我知道他如何從一個喜愛文字的男孩,從一個自然組的高中男生反抗家人意見下到了社會組、外文系、因為高中詩社老師而愛上戲劇(特別是崑曲,他到現在還是抽時間去學崑曲),卻因為要解決崑曲身段問題而接觸無垢,而開始十年以上跟隨林麗珍老師的習舞之路,也因此探索、認識他的身體與內心,當然當然還有他在拓網的日記我幾乎都看過了,還有那些在blogger的文章也看了數十篇--朋友問我:你聽來很瞭解他,怎麼不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急著與他在一起,因為我至今還看不到他的缺點,他對生命熱忱、執著追求的一切、關心社會議題的性格,這些都讓我傾心。找不到一個人的缺點,我們怎麼知道自己能放下對方的缺點跟自己過好每一天的日子,而不是只有乾柴烈火的熱情與激情?但我們走著走著,要到康定路上的時候,我喊著他的名字說「我喜歡你。」

哎! 是的,27年來,我第一次跟人告白,也是他32年來第一次被告白。

Dear,我無法迴避自己對於你的情感,但如果我想要成為你的情人,那麼我得先從朋友這關開始學會跟你坦白,這必然也就包含我對你的情感,即便我預見我們也許最後還是不會在一起,但我都要坦白面對你。認識你,我並不怕最後沒有在一起,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努力用自己對於生命的熱忱跟執著好好的活著,那怕那有一點偏執地意念,對我來說都像燈塔指引出一種生活的態度。

在三月下旬的第一週,你同我說反服貿恐怕還是在獨裁總統的意志下會強渡關山,你總是悲觀的看待,我心想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那一晚回到家你卻在LINE上傳來一張照片,那是人們用蠟燭排出一個臺灣的形狀,大家在中間放著太陽花與「守護民主」的字卡,我把這張照片設成手機的鎖定畫面,而你傳給我去海邊拍下的落日則是手機的背景畫面;沒幾天後,你開始與大學同學架了服貿百工圖。你說你悲觀,但你卻努力著做些什麼可以做的事情,就像你也曾經參與樂青--我們都知道這國家還是會蠻幹,但包括你在的人們還是試著做些什麼。

我的千言萬語之後,你告訴我你很珍惜我,我們也在街角抱了許久,啊! 原來你坐在機車上抱一下,跟兩人站著好好擁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窩在你頸間被好好抱著還默默吻著肩梢被重視的感覺太過幸福了,一句「好好抱」都讓那數日的鑽牛角尖不重要了。你還沒有準備好,就由著你慢慢補著你的黑洞吧! 光總是會從黑洞裡透出來的,就讓我們都給彼此一點時間,來學習各自要面對的課題。你知道嗎? 你是我認識最久還沒有在一起的對象,但是這段時間卻讓讓我學著如何在關係開始前,去認識一個可能是交往對象的人,這個課題我曾跟你說過,但我沒有想到我會沉得住氣慢慢地修這堂學分。

Dear,我要謝謝在這堂課的陪伴。一開始只是聊聊天而已,但當你說「我跟你聊天比較開心」的時候,我心頭的鳥兒又比剛認識時飛到更高的枝頭了;你問我要不要一起看雲門2,我又開心了一次,這是終於兩人要一起看表演了,但我沒有想到我們就在週末午後,在兩個舞碼的中場偎著休息片刻,原來靠在你的肩上休息也只是平常的舉動,原來你在倒我肩上的時候,我會直覺想要好好呵著你,原來原來原來,給你需要的時候靠著我也可以是承擔著你的男人。

我開始刪去在交友軟體上頭那些肉體橫陳的喜好清單,不在去思考著欲望的種種,不再說著自己毫無限制,將single的狀態換成dating,我想應該可以試圖宣示我的內心有一個人真真實實的有著份量,一個能將我佔有或是我只能佔有他的獨佔事業。我想沒有什麼好迷惘了。思考著不同人對我說要「抓住自己的幸福」,Dear,我要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在這堂課裡學著這件事情,而你給的回饋都讓我擁有繼續修課的意願,甚至是努力好好過日子的動力。

認識你的第一個月,我們終於見面,和大病初癒的你一起在西門的無名關東煮啖了晚餐;第二個月我們在情人節看了糟透了孽子,你帶著乏了的身體先回家,中間我們第一次坐著各忙各的,過了一個年初四的午後;第四個月,我跟你告白了,我們在康定路的街角擁抱著,隨後我們又看著雲門2的15年呈現,一場完美的舞還有彼此的肩膀相伴著。

老派約會之必要。

2014年4月13日 星期日

極短篇之五

「早知半路應相失,不如從來本獨飛」偶然看到的字句,是否就成為自己與別人的註解,而生命早無所謂相合為伴的童話故事?

2014年4月12日 星期六

追尋

有一天下班,我選擇在台北車站下車,步出捷運票閘,走進書店找到《父後七日》重新讀著這篇文章,這次我成功克制自己的淚滴不要落下,又默默地走向站牌的那方準備搭車回家。

其實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因為就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群我認同的人們正圍著立法院反對著我們的獨裁政府企圖以違反程序正義、沒有法源依據的方式通過服貿。而在這之前,我們實驗室正吃著春酒,那也不就是在人們靜坐現場外的50公尺,當水泥與玻璃窗切割出兩個世界的時候,我想到趙心屏曾在九二一地震那時在報上投稿,她無法想像自己幾個小時前還在南投災區看見斷垣殘壁跟一具具在排在街上準備入殮的災民大體,但是自己跳上計程車的台北這端還是燈紅酒綠的安樂園。

如果我們享用的安逸正是別人過去、現在(甚至是就在不遠的身邊)不計一切換取來的,我們知道之後,是否能若無其事地覺得這片刻安逸是理所當然?

3月18日,我知道軒軒要準備跟人們一同進入立法院的時候,有點不安,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個國家將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不合乎體制秩序進入國會的他們,所幸他們一直都平安著,看似和平的社運(我不覺得這只是單純的學運啊! 畢竟這集合多少NGO與全民的人力物力來相挺著?)也讓我跟許多人有機會也走上街頭,去聽聽不同立場跟背景的人們,如何談論關於民主社會的樣貌,這時候,我才想到以前希臘城邦時代的民主也是這樣由公民討論著政治與社會的運作,而民主社會本來就是多元組成,也許我們並不接受或認同某些人的論述,但是傾聽著他們的時候,也就是看見彼此的時候。

而這場關於廣大黑潮跟太陽花的故事,我想背後還是有著不同的政治勢力在運作著,而讓這場社會運動能大致和平著,但是和平到我可以看見大學生用手機連絡著同學交談著「大家都來了,你不來會不會跟不上流行」,或是嘻嘻哈哈地談著日常瑣事,讓我心中困惑著,這些平安坐著的學生是否知道:土耳其人才在不久之前,集會站著、坐著一起默默閱讀自己所帶來的書本,只是為了抗議政府要將伊斯坦堡一個公園蓋成商場,但最後這場運動還是遭到鎮壓收場(格茲公園事件)。社會運動,一直都要面對著國家利用警察這個公權力的白手套壓鎮壓人民,我們面對獨裁政府的時候,除了人多之外,真的沒有武器可以自保更別說不會流血了,和平只是個假象,你看看324行政院週邊的血腥鎮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們所以擁用的和平,只是表面被權力包裝或容許的和平而不是真正的和平啊! 

我與身邊的人討論著關於未來的發展,我們其實體認到我們過去發出過太少的聲音,以致於我們過份默許修憲條文破壞五權相制的制度設計,行政權因為立法院由執政黨立委佔多數成為背書橡皮圖章的同時,立法院又可以行使司法院、監察院、考試院的人事同意權,又可能因為執政黨佔國會多數而使得五院相制的機制完全無法發揮,更別說彈劾權罷免權都掌握在立法院手上,人民除了當選舉投票機器外,幾乎沒有創制與複決權,也遑論罷免權要總統下台。我們都是國家今天淪落至此的共犯,但是不表示我們該讓它繼續崩壞下去,於是許多人選擇站出來,想辦法做些什麼,讓國家能懸崖勒馬。

於是,我跟朋友同學們,我們或相遇或交錯著走上街頭,也在網路上不斷轉著、評論著政治(受到影響的朋友,我很抱歉,你們可以選擇忽略我,我總想要記錄著什麼或傳遞些什麼),我絕望卻又相信著一點點的希望,希望由阿傑傳來那張照片用蠟燭圍出的台灣、放著太陽花、中間寫著「守護民主」的信念能好好的延續下去。如果談大我是矯情的,那麼關於小我的層面,我希望從三月初走上街頭反核四、隔一週的婚姻平權,又接著服貿三番兩次走上街頭或在林森南8巷靜坐,一直到4月10日再坐在青島東路上舉著手機照亮現場,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只是希望我站出來要為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樣貌爭取些什麼,我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模樣。

追尋是辛苦的。

追尋是辛苦的,一如我追求感情,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就歸一句「隨緣」、「順其自然」、「運氣」就可以把看似「等待果陀」的心情輕描淡寫帶過? 追尋的過程中,缺乏安全感一直是個很大的問題,而面對著朋友各自定下來,即便男友是個有婦之夫還是過著甜蜜被幹射的幸(也許是「性」)福生活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否擁有感情。哎! 我蠢得可以,這圈子的常態就是賣肉賣身材賣陽具,我卻傻傻地按著自己的步調過日子,不死命排滿有氧課或是重訓的時間,影展一場一場接著看著影展的片子,怎麼滑手機app也不會真的約到炮或是認識會在一起的對象,而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如內心那個小男孩想像「我可以跟這個人認識、交往、就此定下終身」,我所擁有的愛情不過就是期望與被甩的無限循環,我到底還能繼續期待嗎? 我能追尋自己想要的愛情嗎? (我知道我的想法太過一廂情願,現實上,法國總統歐蘭德用行動告訴我們為他生了四個孩子的賀雅爾不會是他的婚妻,而其後的各位女友也未必將會是婚妻的第一夫人,愛情的可能太多,而不會是我想要的那種緊密結合的婚姻生活)

如果我們因為「愛」而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因為愛而想要給下一代(我現在只有我的小外甥)一個自由民主、沒有核能危害的台灣,因為我想要去擁有一個真的平權的婚姻制度,那麼我又該怎麼做才能追尋到自己想要的愛情?


2014年4月5日 星期六

服貿與同志的Dear Mr. President:試問性少數在社會運動的不可切割性


  會想到要寫這篇文章,是因為一位在Facebook上朋友發現服貿版的Dear Mr. President竟然將某一段歌詞給刪掉了。先讓我們看看原版P!ink她是怎麼寫這首歌的: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Come take a walk with me
來 與我一起散步
Let's pretend we're just two people and You're not better than me
讓我們假裝我們只是兩個人 而且你沒有比我更好
I'd like to ask you some questions if we can speak honestly
我想請問你一些問題,如果我們能夠說出實話

What do you feel when you see all the homeless on the street?
當你看到街上所有無家可歸的人時,你有什麼感覺?
Who do you pray for at night before you go to sleep?
在你晚上睡覺前 你為誰做祈禱?
What do you feel when you look in the mirror Are you proud?
當你照鏡子時 你有什麼感覺?你驕傲嗎?
How do you sleep while the rest of us cry?
當其餘的我們在哭喊時,你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dream when a mother has no chance to say goodbye?
當一位母親沒有機會說再見時,你怎麼入夢鄉?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Can you even look me in the eye And tell me why?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你能看着我的眼睛 並告訴我 為什麼?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Were you a lonely boy?
你以前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Are you a lonely boy?
你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Are you a lonely boy?
你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How can you say
你如何能說
No child is left behind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被遺留在後
We're not dumb and we're not blind
我們不笨,我們也不瞎
They're all sitting in your cells While you pave the road to hell
他們都坐在你的囚房內 當你鋪設通往地獄的道路上的同時

What kind of father would take his own daughter's rights away
什麼樣的父親會拿走他自己女兒的權利
And what kind of father might hate his own daughter if she were gay
什麼樣的父親會恨他自己的女兒 如果她是同性戀
I can only imagine what the first lady has to say
我只能想像第一夫人會說什麼
You'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iskey and cocaine
從威士忌和古柯鹼中 你已走過了漫長的道路

How do you sleep while the rest of us cry?
當其餘的我們在哭喊時 你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dream when a mother has no chance to say goodbye?
當一位母親沒有機會說再見時 你怎麼入夢鄉?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Can you even look me in the eye?
你能甚至看着我的眼睛嗎?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Minimum wage with a baby on the way
最低工資與將要出世的嬰兒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Rebuilding your house after the bombs took them away
重建你的房子,在炸彈移平了它們之後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Building a bed out of a cardboard box
用紙箱做出一張床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You don't know nothing bout hard work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ow do you sleep at night?
你晚上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You'd never take a walk with me

你永遠不會與我散步
Would you?
會嗎?

再讓我們看看某個服貿版的Dear Mr. President:

而這是另一個版本的服貿Dear Mr. President:



事實上一開始在人民拿回立法院議場的時候,我們就看到身為公民的同志朋友也參與拿回議場的活動,甚至也留下了身影,見新聞反對黑箱服貿 同志不落人後。昨天有朋友問我,在議場內接吻有什麼不適合的嗎? 為什麼有的媒體報導在議場接吻好像很失序,我則把我的看法跟他說:我們的執政者說要有高度共識才可以實踐同志婚姻、婚姻平權,但其實民意已有過半數支持婚姻平權,身為公民照樣繳稅,但是同志這些性少數總是少異性戀一些公民權利,在議場就是要昭告執政者、執政黨跟其他反對者,身為公民不是你們視而不見就一句「需要社會共識」就不給與每個公民一樣的權利。



事實上,同志或其他性少數、全國關場工人連線、大埔案、文林苑、反核四反媒體壟斷HIV感染者美麗灣事件,這些社會運動與事件長期都是站在一起,我可以常在彼此的場次看到不同訴求的公民站在一起相互聲援,這次反黑箱服貿也沒有缺席過。為什麼這些不同事件的公民要站在一起? 原因很簡單:公平正義和人權這些基本價值,從少數的弱勢族群到環境、社會、政治、國家安全這些議題與事件中,我們都看得政府時而說是「依法行政」官話,時而訴諸「沒有全民共識」或是「國家與經濟的發展需要」,就片面決定與改變或是阻止人們生活樣貌。


正因為大家都反政府、官逼民反,拒絕當個順民,所以大家走上街頭一起反對著各式各樣的議題。試問:反政府行為到底是人越多帶給政府的壓力越大,還是涇渭分明不模糊焦點來得容易達成目標?

一個服貿協定不需要2300萬人的同意,只需要一個執政黨立委藉召委之職便在廁所旁邊30秒說要送入院會存查;一個像拼裝車又有許多安全疑慮的核電場不需要風險圈的600萬都會區人口同意,總統說沒有核四廠就會讓台灣經濟發展窒息;憲法第七條「中華民國人民,無分男女,宗教,種族,階級,黨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但是性少數說要婚姻平權的時候,就說沒有社會共識。台灣人啊! 你的政府多少事情是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台灣人啊! 你們怎麼可以因為不同反對政府的緣由就切割彼此,難道劃清界限大家就不是台灣人了嗎?

我們如何將各種反對政府的人群切割劃分,而分散公民壓制對倒行逆施政府的力量? 我們怎麼能分散人民掌控政府力量?

(感謝朋友智偉跟轟轟提供照片)


2014年4月2日 星期三

挑選之二

昨天在跟樹二姊討論自己選擇對象的喜好,我不由得感嘆可能要死會是難的,還說「我無法和不知道西蒙波娃的人在一起」,她覺得我可能要遇上文藝女青年才會覺得自己找到適合的對象,殊不知她弟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同性戀。但我確實無法跟人文素養不足的人有太多對話。

有一次在網友家看電視,他看到一個廣告,無法理解為什麼老人說「我老了,吞不下去(維他命)」,而小孩也要說「我不老,我也吞不下去啊!」於是我解釋給他聽,那是因為一般維他命都是硬的,但廣告主打的是可以喝的營養品,所以才有這樣的台詞安排。後來又看連續劇設計窮小子替身半身不隨富少爺的劇情,他竟然也不懂為什麼窮小子要叫富少爺的身份,於是我只好再解釋一次。

服貿議題雖然成為全民話題,但是還是有人在政院血腥鎮壓後的五天,還不知道全球都在關注台灣民主憲政危機,或是有人在接客地上問我在做什麼,我回「在看服貿文章」「哇,你這麼愛政治哦?」「「關注公眾議題」「OK,熱血青年哦」「這是國民基本義務吧!」後來這個人再也沒有跟我對話(我真的希望他也去關心服貿議題,而不是覺得我難相處或是我太熱中政治)。

即便我以自然科學背景出身,對於戲劇、電影、建築、音樂、工業設計、美食、史地、公眾議題、政治,這些都是我過去或現在一直在關注的領域、興趣。專家還不是訓練有素的狗,陳之藩在《哲學家皇帝》一文一針見血的點出一個人如果沒有具備人文素養,只空有個人專業尚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作為一個公民、一個知識份子,我無法自外於社會與公眾議題,所以我有時候選擇跟著朋友走上街頭反拼裝車的核子、要求婚姻平權、反對現在這個版本的黑箱服貿,有時候我選擇看各式文章跟非主流媒體(像是新頭殼、最近停刊的立報、公視公民新聞),政治既然是治理眾人的事情,我們看似被政府治理,實際上該是由公民決定政府該怎麼樣施政讓國家往符合公民利益的方向前進,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如果我要選擇交往對象,我無法選擇一個不具太多人文素養、也不關注社會或公眾議題的人,這就像無法選擇純top或純btm因為會失去互幹可能性一樣來得重要--交往即是一起生活,如果有些思想跟互動模式我無法與對方妥協,那麼也就毋須勉強彼此。

哎! 大概就是這般心性子高,才會落得自己單身第三年的下場吧! 但怎麼能隨便找個某某來陪伴?

2014年3月17日 星期一

2014年3月15日 星期六

還是不會在一起

如果說要講出理由,那麼會喜歡上這個人的理由應該就是他用自己對於生命的熱情,去過日子,你從他的眼中就知道這個人是認真地去過日子、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對我說「我也不過就是偏執地過著自己想要的樣子」,但是光這樣子,從他的眼神中,你便能被他對生命的熱忱吸引,那是個吸引靈魂的模樣。

哎! 我真是詞窮地去說明為何一個人可以如此吸引自己,一開始只是從Grindr上面一張照片,跟朋友在延三夜市邊吃杉味豆花當啖畢鍋媽媽火鍋後的點心開始,就這樣聊起來,從夜市小吃、生活瑣事、我拉傷的膝韌帶、2014TIFA的一個個表演節目開始,於是也就過了四個月,直到週四(13日)去聽他演講,我也只是再確定這個在台上談自己工作跟生活點滴的漢子,確實深深地吸引著自己。

沒有然後。

確知一個男人是真性情地投入他的工作、表演之中,我卻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意識到,即便他再吸引著自己,我們卻可能此生也不會在一起成為彼此的男友,更不可能是伴侶,即便我們可能有曖味過,或是在深夜地牛翻身的當下,他傳line讓我知道他深睡之中有點荒亂地被震醒。這些點滴我就在地底穿梭的捷運車廂裡,被腦中一個念頭拋諸腦後--我們可能不會在一起。

有點讓人洩氣的直覺,但似乎又覺得這一切也不是無跡可尋,只是自己是否想要面對而已。對我自己來說,並沒有太多損失,因為認識他,我有一個人陪著自己面對自己受傷的身體,進而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新的對話、感受跟瞭解,也重回許久沒走進的劇場,看了些很棒的舞台劇(甚至在實驗劇場裡哭了起來),當然我們也看過爛戲(孽子2014舞台劇版真的是場悲劇),只是一個可能各方面吸引自己的對象,自己卻未必適合對方,但我們大概不會在一起,無疑宣告我還是會在一定時間之內維持著單身的狀態。有朋友對我說,真正的感情是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就會來,而我現在有點渴望的狀態,大概還不是時候;我們能就此簡單地來解讀緣份這件事情嗎?

單身三年一個月又一天的這一天,我仍不斷地在問自己緣份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看待,到底是我的條件不夠好到遇到我期望的對象,還是我命運中便無法像身邊朋友那樣穩定地談著感情?

挑選

打從我大四畢業前,有鬍渣的精實學長(是的,學長是我的菜)便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別太挑對象,看到好的人要把握。」太挑,這樣的字眼一直伴隨在我這三年的單身過程中,多半是從朋友的身上脫口而出,「你太挑了。」

但是,我怎麼去面對一個對象,他不願談論政治問題、他覺得核四要繼續蓋、他不上街遊行去爭取婚姻平權或是參與其他公民議題? 我無法不入世去面對這個問題百出的社會,我也認為政治確實是治理眾人的事情,任何一位公民都有權也應該去參與一個社會的政治議題,任何政治事件與人物也應該被輿論評斷跟討論,在西元前的希臘城邦是如此運作,現在21世紀的民主社會,也當該保持著固有的民主特質,如果我的交往對象不談論政治或公眾議題,我們怎麼有更多的對話可能? 我覺得自己是個入世的人,我無法不用張看這個世界,因為我就身在其中,從國內的政治、社會議題,到國際新聞跟動態,我怎麼能不觀注自己的週遭,身為一個交往對象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就滿足地過日子,我倒底該怎麼跟他有所交集?

作為一個愛看電影、舞台劇的人(哦! 最近還開始慢慢看起了舞蹈),有時候去看戲看表演的時候,我並不想要自己一個人去,而是身邊有個他陪著一起去約會,一如我們會一起去看演唱會、展覽,一如那些人們口中的「老派約會」。如果一個交往對象,只是同我單身時候一個人形單影隻去看戲,那麼我為什麼要跟這個人交往、「在一起」呢?

談戀愛,對我來說,就是兩個一起生活,如果許多的生活片段兩個人並無法共享,而是需要各自獨立地運作,對我來說這段關係根本就沒有太多存在的必要。或許可以簡單地劃約「沒有太多內涵」的人大概我也無法跟他在一起(即便我們曾經上了床,也未必會在一起)。而一個人隨著年歲的增長,對於喜好也便會有更明確的選擇,如果已經知道怎樣的人並不適合自己,不論是否曾經跟那樣的類型的對象交往過,我便不會選擇,更何況是曾經交往過的類型,知道這類的人有那些特質並不適合自己;Someone like you只能拿來唱唱,但談戀愛根本就不應該找曾經讓自己吃過苦頭的人再來一次啊!

如果我們不去挑選適合自己的對象,我們難道還要花時間改變自己跟對方,硬要削足適履地談一段感情? 那麼顯現出來的是否是那個不知長進的自己?

2014年3月2日 星期日

極短篇之三

聽多了別人的話語都抵不過心中對於愛情的不安,我能擁有我的愛情嗎?

2014年2月3日 星期一

在一個人與兩個人生活之間的忖度

在獲悉上一個感情對象(不是近三年前分手的前男友,是八月到十月文章談到的那位)死會後,想到他曾說自己一年內都不想談感情,就覺得昨是今非的現實實在可笑,固然愛情該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人總是要放在當下,把握現在的一切一切,但對於一個人的話是否可以再相信下去? 這就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了。

回首看看自己,慶幸著自己自己單身了近三年,我還是可以去愛一個人,並努力透過一連串對話,去試圖蓋出一座自己藍圖裡的感情城堡。而另一方面,對於感情的態度開始會去思考:「是否要改變現狀? 一個人不好嗎? 我想怎樣的時候,不需要考量另一個人的時間、他的感受為何,我很自由自在地去決定我想要的做的每件事情,為什麼要談感情,終結自己一個人的單身生活? 反之,我擁有一個愛自己的對象的時候,既然不易在人群中,遇到相愛對象,為什麼要放棄對方,回到單身的生活?」

開始會去思考為什麼要改變現狀的同時,則認識了阿傑,於是乎這樣的問題就一直在我們之間不曾間斷放在各自的心裡去思考,一個人的生活好,還是兩個人的生活好?

或許,不論是從一個人到兩個人或是從兩個人到一個人的生活,都是需要去割捨的,放下一個人生活部分的自由自在,用放下的那部分建構兩個人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反之亦然。


甲午新春

許久沒有發文章,其實有兩篇文章草稿留著,但思緒一直不知道怎麼將所想談的事情,理出個邏輯來,於是也就放著、放著,明明這就不若酒是越陳越香啊!

在向前一個對象道別之後,尚且保持著朋友的關係,保持這樣的距離對我來說,無所謂的好壞,也不就是過日子的一環罷了。

有些人對於我會去華山光點或是府中15、看看雙北電影節、金馬(奇幻)影展,就覺得我是文青,但我總覺得文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可惜我並不是如此啊! 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依舊脫離不了學生時代那番「天然呆」的樣子,有點粗心、還是會坐錯方向的捷運列車,三不五時搞笑、說些讓人覺得「你果然是個horny tree」的話(像是「快來幹射我,我也想幹射你」這種渴望做愛的直接話語);身為一位文青,我想言行舉止不論何時,都該適切合宜,又拍些有質感的生活照(像是自己煮了可口的夜宵、或是去了有名的小館子吃飯、在獨立咖啡廳裡喝著公平交易咖啡),或是又到了兩廳院聽了什麼音樂會、看了什麼演出,這些形象比較常出現在我的朋友身上,但之於我就不見得如此了。

請別再認為我是個文青,全然是個誤會啊!

從去年年底、新曆年的新年開始,交友軟體上的桃花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旺了些,到底是27這個歲數讓人開始覺得可以願意嘗試和我互動(也許是來自於有份工作、固定收入、有了一些歷鍊),還是一些朋友幫我拍的「照騙」真的騙到了一些人? 如果在交友軟體上被我騙來的人,你想跟我交朋友,甚至你會想要跟我交往,那可能還是要參考一下過往的自介這篇老文章,我不否認自己有點外貌協會,身高(173-180是最理想的身高)與年歲(26-32是適合的歲數),而朋友都直言我選的對象幾乎是固定輕熟男的外型,但話能否投機,就全看我們怎麼聊了。

這個新春,其實那裡都沒有去,只是跟朋友走走晃晃,偶爾坐在咖啡廳裡聊天、或是坐著各忙各的,有人陪著便罷,我討厭人多的地方,人多的時候,總免不了遇上些無禮的人,而人多的景況總讓人覺得焦燥,想要拿著加農炮轟開這些萬頭鑽頭的人群,所幸我的朋友們都願意與我靜靜地享受難得平靜時光。

這一年將結束漫長的三年役期,而感情將在兩週後,進入第三年的單身生活。我已不太在生日或是年終、新年的時候回顧些什麼或期望著什麼,若還是不免俗要談談一年的展望,那大概是在這年拿到汽車駕照、離去MSF的目標進一點,找到退伍後的生活方向,感情的部分則就要隨緣了。

2014年1月22日 星期三

身為一個男同志的感嘆之三

在臉書上表示著狀態:「喝咖啡加上椎名林檎,是個很好的組合。」研究所同學便開始跟我聊起當初我們在拓網上聊聊,便一起去看蜷川實花的攝影展、然後開始偶爾一起吃晚飯、約在成大總圖看電影(他聊起當初一起看的《惡女花魁》),而我便開始感嘆著:學生生活好清純,回到台北出社會的自己,好像進了大染缸,不染一點色彩、沾了一點泥巴,怎麼能在這個城市裡活得像一個「人」,不著不染的模樣,幾乎在這裡成了不可能,如仙人似的過日子;而前些日子跟別人在Grindr上聊著,他有些語重心長地說:能不菸不藥戴套地做愛,那是已是難得可貴的事情,彷彿一但人在染缸裡沾了些泥、玷上顏色,就回不去了。

回首看看自己,曾經,我覺得性關係只該限於交往對象;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性有時候只是個生理需求,找個人享受一場性互動也只是各取所需對生活小事,我跟你上床只是天時地利人合的偶然--我們可能在交換了skype、LINE帳號,或是直接在交友app上面換了私照(像是身材照、臉照)之後,也覺得談得來,或是曾經開過視訊訊打之後,就找了時間跟地點上了床--我們各取所需,但不為誰負起什麼責任,更無關乎「我是否愛你」這類感情有關的命題。

曾經演過不少讓人血脈賁張的GV男優François Sagat在引退之後曾經說道:一旦你決定加入這個行業的時候,你註定回不去過往自己的樣子;這也像是女星一股成名,即便之後一件件衣服穿回來,鍍金得獎之後,過去輕解羅衫的樣子,依舊在那裡。換言之:當你開始訊打、約炮、交換私照之後,你放開了身體的界限,你也就回不去原本的樣子,別人可能也擁有著你的通訊帳號,心中標記著「這個人也是可以約炮的對象」,或是擁有你所交換的私照,跟人聊著你如何如何的同時,逕自為你標下他心中的註解,而你終究回不去最一開始那個涉世未深的清純模樣。

但追根究柢,我也只想要有個人好好愛著,過著平凡的日子,包含做愛。也許有些人覺得一段穩定的關係或是對別人負起感情上的責任是件麻煩的事情,但這並非我的感情觀,別人要從我找尋生理需求的這個面向來評斷我是怎樣的人、覺得我要的是開放式關係而非單一伴侶關係,那麼也全然是他自己主觀的認定,我無法去更動什麼,也只能繼續做我自己、過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