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媽在今年四月出國去日本玩的時候跌倒,後來回到台灣下飛機馬上就往醫院的急診跑,確認傷口有一些骨裂的問題後,就被安排在當晚八點上刀動手術。我一下班就在捷運上跟樹大姊、樹二姊用LINE溝通當下的狀況,樹大姊說樹爸雖在醫院但人依舊在狀況外,於是我當場就決定還是我晚上去醫院陪樹媽;回到家收捨東西打給樹媽,問了是否簽了手術同意書、麻醉同意書,她也只隨口說說都簽了,等到我去醫院準備要陪她上刀前半個小時,麻醉醫師來才發現麻醉同意書還沒有簽,一旁的樹爸還三不五時沒戴口罩在咳嗽,於是樹爸先被我叫去弄了個口罩來,而我一邊陪著樹媽一一答覆上刀前的問題,是否對藥物過敏(是的,樹媽自己說她對顯影劑過敏)、服用哪些藥物有強烈副作用(樹媽服用fluoroquinolone抗生素會有下痢的問題,雖然這是正常反應,但她本人有點消受不了)、慢性病史、先前的麻醉經驗,一一回答完後,醫師感謝還有個進入狀況的家屬可以幫忙溝通病人的問題,準備上刀麻醉。
感謝兩老這三年來進出醫院數次,我和姊姊們在捷運上討論時,就想到該備好了換洗衣物、臉盆(不能下床刷牙時,臉盆就很好用)、吸管、樹媽的慢性病藥物、林林總總需要的日常用品。而照顧住院病人,也不外乎就是要記得噴酒精、注意廁所衛生(連水龍頭都要注意是否有殘垢,因為這可能讓綠膿桿菌這類對環境適應性極佳的細菌可以窩藏其中)、尿盆使用後注意清潔.......,幾天下來,我都覺得自己又多了照顧年長女性的技能屬性(又不是在玩養成遊戲)。
樹媽出院,原本出租的房子則需要開始整理準備出租,於是我只好受命買了些材料當起換紗窗工人,於是就默默地換完整間公窩所有的紗窗跟紗門。子曰:「大宰知我乎?吾少也賤, 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我想這時候套在我身上也是合用吧!
今晚下班回家陪樹媽聊天,發現樹媽的膝傷疑似往蜂窩性組織炎的態勢發展,查不到有任何的夜間門診,接著就打電話叫樹爸快點回家。先前實驗室有人輕忽手指發炎,手指腫成像麵龜大發燒住院,這才知道是蜂窩性組織炎;這件事情讓我擔心樹媽也會如此,防微杜漸,還是快點帶她去看醫生吧!
一連串的事件下來,我在想:如果我是某個男人的另一半,我就算腦袋對金錢數字沒有太多概念,但我至少生活上某些技能點或是心思還能算是宜家宜室吧! 再說我也會洗碗、煮些簡單的飯菜、折不好看的衣服……。我畢竟還是個顧家的男人吧! 但怎麼會一直都沒有死會? 到底是我心性子太高都挑剔了好男人,還是我真的遇不到一個好好愛我的男人? 當然不是要怪綠葉先生或某位漢子的不是,但如果爸媽生給我的外在條件不差,他們也沒有把我教養成一個情怪乖張或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何以我還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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