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7日 星期日

健身房運動的曲折

先前跟上一個對象傻傻地就加入我家附近新開的XX健身中心,原本以為兩個人會開心運動,然後甜蜜在一起,但如果有在follow我文章的人都知道,好傻好天真的想像完全不切實際,到頭來根本就沒有兩個人一起運動這回事(大概只有剛開始運動的前兩個月吧!),但是為何快一年沒有見到我的朋友(像是我們潚灑的老皮)還是會說我變瘦了呢? 還是來聊一下小樹主婦心態作祟帶來的改變。

畢竟一個月要一千多塊的刷卡費用,就表示去越多次自己就越賺,當然還是有空就去,於是後來我我便從週一的body pump,週三(如果順利準時到)的body combatCX work、瑜珈球,週五晚上的PIYO strength、body combat,偶爾還會去踩踩飛輪,當然這樣密集地運動,體重很難保持住72公斤的份量,才兩個月的時間,就瘦到67~69公斤,體脂也慢慢從25%往下掉(印象中2013年初,最高曾經有27%)。

這種密集的運動訓練,不瘦也很難。我就跟body pump老師聊了一下,他覺得我應該還可以再更瘦。好景不長(童話故事都這樣說),某次上課因為適應新配眼鏡,結果上body pump就在蹲舉的時候,拉傷右膝韌帶,後來乖乖去看復健科,發覺左膝好像也跟著拉傷,於是所有動態有氧課程都通通不能上了。

雖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是錢還是要繼續繳,每天做復健之外還是需要運動刺激肌肉才不會讓肌肉(特別是大腿的肌肉要越強才有辦法保護有受過傷的韌帶)有退化的可能。於是我就聽body pump老師(改天應該來寫點什麼聊聊他)的建議,在12月受傷之後,開始上body balance跟一些瑜珈課程。不過剛開始上的時候韌帶還沒有好,所以有些動作不太可能認真做到標準或是較高的level,很多時候都是偷吃步或是挑軟的柿子吃。

不過課上久了,就自然跟老師討論起動作、身體的問題,自然也就跟老師熟稔起來,不得不說那時固定上body balance很漂亮,上課也很溫柔(哎! 同志看到美女也是會賞心悅目的好嘛!),而陰瑜珈的老師是身型加外貌完全誘人的輕熟男。

上課老師是一回事,最重要的還是在上課的過程中,開始認識自己身上的關節跟肌肉,有時候還會跟阿傑討論起不同的動作該怎麼做比較好,怎樣才可以用到身上的肌肉、有訓練的效果。漸漸地,我會習慣開髖關節這件事情,甚至一早進入實驗室在生物安全櫃開始做實驗前,會拉開大腿呈160°張開髖關節,早上開髖關節會讓我一天一開始就覺得筋骨是放鬆不緊地,整天下來比較不會累,而晚上睡前兩個小時再拉一次髖關節則是讓自己比較好入睡;而練習瑜珈的拜日式還有大腿肌群的訓練,除了有復健的效果,也有PIYO strength噴汗的效果。不過比較傷腦筋的問題是我的核心肌肉一直都不強,所以遇到皮拉提斯訓練的時候,往往都有點像倒在瑜珈墊上的祕雕魚(哎! 我就是愛吃又不忌口,肚皮很難是可口的六塊肌啊!)。

後來我沒有去復健,反而回士林老家附近那間從小看到大的鷹慶堂貼起了膏藥,酒精摻雜的藥草味十分濃重,大概有陣子我們辦公室的同事都敢怒不敢言吧!  但復健一個月好像沒有效果,也只好找民俗療法試試(據一樣也是運動或該是健身男孩的朋友說,民俗療法會比復健有用),大概也就這樣貼了一個月到農曆年結束(我想我應該貢獻了不少元月份的業績),但雙腿真的覺得可以開始上一些動態課程,也約是三月的事情了。

我覺得就像阿傑說的,一但受過傷之後,你除了可能會覺得身體開始具備人體氣象站的功能感覺天氣冷熱乾溼變化外,它可能就是養成嬌慣的脾氣,總是有不明究理使性子讓人覺得不爽快的時候,想要它都好好聽話早已不可能。也就是這樣的狀況,我一直不敢回去上body combat,因為所有課程裡它的運動強度跟帶給膝部負擔的強度是最高的,我並不知道會不會上完一堂課之後,又讓我無法回去上其他動態課程,於是到了快五月的時候,我依舊沒有回去上body combat。

先前的感情對象我想他是一個楔子,因為他我才會去健身房運動,儘管我們沒有在一起,而受傷的時間也剛好讓我在比較不好受的時候,可以幾乎不需要見到他,但這卻也讓我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跟它對話起來。日子就像一部你不知道的戲,你不會知道它會有什麼樣的劇情變化,但是劇本開始走的時候,你必須演好它,讓自己認真地好好活著(或該說演好這齣戲),別像行尸走肉般。不過這樣的變化,我想有一部分要感謝我的主婦性格,為了不要浪費每月繳的一千多塊,而開啟這一連串峰回路轉的過程。

2014年4月20日 星期日

小樹的修課期中報告

坐在街頭,等著他會不會回傳著訊息給我說他到了西門,在捷運出口望啊望著,什麼影子也沒見著,倒是瞧見面前一個男子在日落西山之前,穿著短T與短褲夾腳脫輕步走過,而後方緊接著另一個相仿打拍的男子將手搭在前一個男子的手上,兩人便貼著身子步過我身後的馬路一端,哎! 心頭好羨慕這般比翼天涯的模樣。

等著等著他還沒有回傳訊息亦未接著我的電話,我索性沿著中華路想著該吃什麼好,不能太油膩最好清淡些,兩人口袋亦不深定是要挑間平價些的店家(但在這寸土寸金的西門町,平民銅板小吃大概只有重口味的魯肉飯蚵仔煎之類,再來便是簡餐類的食物了),突然想到以前陪Dino買晚餐的時候,他有說一家常買的自助餐,後來便與他去吃了「平價」的自助餐(當然這不能用台南或以前在興大學生餐廳的標準來衡斷)。

等著電影進場的時候,我拿著看過的票根說著一部部電影的情節,哎! 我都忘了學長提醒別只是讓他知道我自己,也要讓他對我有興趣,自己主動瞭解我,但難得有機會一起出來,我就像「下課回家的國小孩子,對正在廚房忙著煮飯的媽媽一直說今天在學校的事情」那般,我顧自忘我聊著,幾乎忘了他也過快整日的時光,也許也開始累了。平常在家沒有人跟我聊這些,上班的時候或許跟同事聊聊,有時也只是試圖不讓實驗室空氣只有冷氣或廣播的存在罷了,他的存在,好像變成一個唯一的談話對象。

看完了電影,他陪我去牽車,我開始試著把前幾天在腦袋轉過的一些想法說出來。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總覺得他是個重要的存在,但該怎麼定義呢? 我不願見或聽到他說我是「朋友」,但要他回答這個問題又太強他所難,因為他還有無法回答的地方,我糾結著。我知道他如何從一個喜愛文字的男孩,從一個自然組的高中男生反抗家人意見下到了社會組、外文系、因為高中詩社老師而愛上戲劇(特別是崑曲,他到現在還是抽時間去學崑曲),卻因為要解決崑曲身段問題而接觸無垢,而開始十年以上跟隨林麗珍老師的習舞之路,也因此探索、認識他的身體與內心,當然當然還有他在拓網的日記我幾乎都看過了,還有那些在blogger的文章也看了數十篇--朋友問我:你聽來很瞭解他,怎麼不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急著與他在一起,因為我至今還看不到他的缺點,他對生命熱忱、執著追求的一切、關心社會議題的性格,這些都讓我傾心。找不到一個人的缺點,我們怎麼知道自己能放下對方的缺點跟自己過好每一天的日子,而不是只有乾柴烈火的熱情與激情?但我們走著走著,要到康定路上的時候,我喊著他的名字說「我喜歡你。」

哎! 是的,27年來,我第一次跟人告白,也是他32年來第一次被告白。

Dear,我無法迴避自己對於你的情感,但如果我想要成為你的情人,那麼我得先從朋友這關開始學會跟你坦白,這必然也就包含我對你的情感,即便我預見我們也許最後還是不會在一起,但我都要坦白面對你。認識你,我並不怕最後沒有在一起,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努力用自己對於生命的熱忱跟執著好好的活著,那怕那有一點偏執地意念,對我來說都像燈塔指引出一種生活的態度。

在三月下旬的第一週,你同我說反服貿恐怕還是在獨裁總統的意志下會強渡關山,你總是悲觀的看待,我心想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那一晚回到家你卻在LINE上傳來一張照片,那是人們用蠟燭排出一個臺灣的形狀,大家在中間放著太陽花與「守護民主」的字卡,我把這張照片設成手機的鎖定畫面,而你傳給我去海邊拍下的落日則是手機的背景畫面;沒幾天後,你開始與大學同學架了服貿百工圖。你說你悲觀,但你卻努力著做些什麼可以做的事情,就像你也曾經參與樂青--我們都知道這國家還是會蠻幹,但包括你在的人們還是試著做些什麼。

我的千言萬語之後,你告訴我你很珍惜我,我們也在街角抱了許久,啊! 原來你坐在機車上抱一下,跟兩人站著好好擁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窩在你頸間被好好抱著還默默吻著肩梢被重視的感覺太過幸福了,一句「好好抱」都讓那數日的鑽牛角尖不重要了。你還沒有準備好,就由著你慢慢補著你的黑洞吧! 光總是會從黑洞裡透出來的,就讓我們都給彼此一點時間,來學習各自要面對的課題。你知道嗎? 你是我認識最久還沒有在一起的對象,但是這段時間卻讓讓我學著如何在關係開始前,去認識一個可能是交往對象的人,這個課題我曾跟你說過,但我沒有想到我會沉得住氣慢慢地修這堂學分。

Dear,我要謝謝在這堂課的陪伴。一開始只是聊聊天而已,但當你說「我跟你聊天比較開心」的時候,我心頭的鳥兒又比剛認識時飛到更高的枝頭了;你問我要不要一起看雲門2,我又開心了一次,這是終於兩人要一起看表演了,但我沒有想到我們就在週末午後,在兩個舞碼的中場偎著休息片刻,原來靠在你的肩上休息也只是平常的舉動,原來你在倒我肩上的時候,我會直覺想要好好呵著你,原來原來原來,給你需要的時候靠著我也可以是承擔著你的男人。

我開始刪去在交友軟體上頭那些肉體橫陳的喜好清單,不在去思考著欲望的種種,不再說著自己毫無限制,將single的狀態換成dating,我想應該可以試圖宣示我的內心有一個人真真實實的有著份量,一個能將我佔有或是我只能佔有他的獨佔事業。我想沒有什麼好迷惘了。思考著不同人對我說要「抓住自己的幸福」,Dear,我要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在這堂課裡學著這件事情,而你給的回饋都讓我擁有繼續修課的意願,甚至是努力好好過日子的動力。

認識你的第一個月,我們終於見面,和大病初癒的你一起在西門的無名關東煮啖了晚餐;第二個月我們在情人節看了糟透了孽子,你帶著乏了的身體先回家,中間我們第一次坐著各忙各的,過了一個年初四的午後;第四個月,我跟你告白了,我們在康定路的街角擁抱著,隨後我們又看著雲門2的15年呈現,一場完美的舞還有彼此的肩膀相伴著。

老派約會之必要。

2014年4月13日 星期日

極短篇之五

「早知半路應相失,不如從來本獨飛」偶然看到的字句,是否就成為自己與別人的註解,而生命早無所謂相合為伴的童話故事?

2014年4月12日 星期六

追尋

有一天下班,我選擇在台北車站下車,步出捷運票閘,走進書店找到《父後七日》重新讀著這篇文章,這次我成功克制自己的淚滴不要落下,又默默地走向站牌的那方準備搭車回家。

其實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因為就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群我認同的人們正圍著立法院反對著我們的獨裁政府企圖以違反程序正義、沒有法源依據的方式通過服貿。而在這之前,我們實驗室正吃著春酒,那也不就是在人們靜坐現場外的50公尺,當水泥與玻璃窗切割出兩個世界的時候,我想到趙心屏曾在九二一地震那時在報上投稿,她無法想像自己幾個小時前還在南投災區看見斷垣殘壁跟一具具在排在街上準備入殮的災民大體,但是自己跳上計程車的台北這端還是燈紅酒綠的安樂園。

如果我們享用的安逸正是別人過去、現在(甚至是就在不遠的身邊)不計一切換取來的,我們知道之後,是否能若無其事地覺得這片刻安逸是理所當然?

3月18日,我知道軒軒要準備跟人們一同進入立法院的時候,有點不安,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個國家將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不合乎體制秩序進入國會的他們,所幸他們一直都平安著,看似和平的社運(我不覺得這只是單純的學運啊! 畢竟這集合多少NGO與全民的人力物力來相挺著?)也讓我跟許多人有機會也走上街頭,去聽聽不同立場跟背景的人們,如何談論關於民主社會的樣貌,這時候,我才想到以前希臘城邦時代的民主也是這樣由公民討論著政治與社會的運作,而民主社會本來就是多元組成,也許我們並不接受或認同某些人的論述,但是傾聽著他們的時候,也就是看見彼此的時候。

而這場關於廣大黑潮跟太陽花的故事,我想背後還是有著不同的政治勢力在運作著,而讓這場社會運動能大致和平著,但是和平到我可以看見大學生用手機連絡著同學交談著「大家都來了,你不來會不會跟不上流行」,或是嘻嘻哈哈地談著日常瑣事,讓我心中困惑著,這些平安坐著的學生是否知道:土耳其人才在不久之前,集會站著、坐著一起默默閱讀自己所帶來的書本,只是為了抗議政府要將伊斯坦堡一個公園蓋成商場,但最後這場運動還是遭到鎮壓收場(格茲公園事件)。社會運動,一直都要面對著國家利用警察這個公權力的白手套壓鎮壓人民,我們面對獨裁政府的時候,除了人多之外,真的沒有武器可以自保更別說不會流血了,和平只是個假象,你看看324行政院週邊的血腥鎮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們所以擁用的和平,只是表面被權力包裝或容許的和平而不是真正的和平啊! 

我與身邊的人討論著關於未來的發展,我們其實體認到我們過去發出過太少的聲音,以致於我們過份默許修憲條文破壞五權相制的制度設計,行政權因為立法院由執政黨立委佔多數成為背書橡皮圖章的同時,立法院又可以行使司法院、監察院、考試院的人事同意權,又可能因為執政黨佔國會多數而使得五院相制的機制完全無法發揮,更別說彈劾權罷免權都掌握在立法院手上,人民除了當選舉投票機器外,幾乎沒有創制與複決權,也遑論罷免權要總統下台。我們都是國家今天淪落至此的共犯,但是不表示我們該讓它繼續崩壞下去,於是許多人選擇站出來,想辦法做些什麼,讓國家能懸崖勒馬。

於是,我跟朋友同學們,我們或相遇或交錯著走上街頭,也在網路上不斷轉著、評論著政治(受到影響的朋友,我很抱歉,你們可以選擇忽略我,我總想要記錄著什麼或傳遞些什麼),我絕望卻又相信著一點點的希望,希望由阿傑傳來那張照片用蠟燭圍出的台灣、放著太陽花、中間寫著「守護民主」的信念能好好的延續下去。如果談大我是矯情的,那麼關於小我的層面,我希望從三月初走上街頭反核四、隔一週的婚姻平權,又接著服貿三番兩次走上街頭或在林森南8巷靜坐,一直到4月10日再坐在青島東路上舉著手機照亮現場,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只是希望我站出來要為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樣貌爭取些什麼,我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模樣。

追尋是辛苦的。

追尋是辛苦的,一如我追求感情,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就歸一句「隨緣」、「順其自然」、「運氣」就可以把看似「等待果陀」的心情輕描淡寫帶過? 追尋的過程中,缺乏安全感一直是個很大的問題,而面對著朋友各自定下來,即便男友是個有婦之夫還是過著甜蜜被幹射的幸(也許是「性」)福生活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否擁有感情。哎! 我蠢得可以,這圈子的常態就是賣肉賣身材賣陽具,我卻傻傻地按著自己的步調過日子,不死命排滿有氧課或是重訓的時間,影展一場一場接著看著影展的片子,怎麼滑手機app也不會真的約到炮或是認識會在一起的對象,而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如內心那個小男孩想像「我可以跟這個人認識、交往、就此定下終身」,我所擁有的愛情不過就是期望與被甩的無限循環,我到底還能繼續期待嗎? 我能追尋自己想要的愛情嗎? (我知道我的想法太過一廂情願,現實上,法國總統歐蘭德用行動告訴我們為他生了四個孩子的賀雅爾不會是他的婚妻,而其後的各位女友也未必將會是婚妻的第一夫人,愛情的可能太多,而不會是我想要的那種緊密結合的婚姻生活)

如果我們因為「愛」而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因為愛而想要給下一代(我現在只有我的小外甥)一個自由民主、沒有核能危害的台灣,因為我想要去擁有一個真的平權的婚姻制度,那麼我又該怎麼做才能追尋到自己想要的愛情?


2014年4月5日 星期六

服貿與同志的Dear Mr. President:試問性少數在社會運動的不可切割性


  會想到要寫這篇文章,是因為一位在Facebook上朋友發現服貿版的Dear Mr. President竟然將某一段歌詞給刪掉了。先讓我們看看原版P!ink她是怎麼寫這首歌的: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Come take a walk with me
來 與我一起散步
Let's pretend we're just two people and You're not better than me
讓我們假裝我們只是兩個人 而且你沒有比我更好
I'd like to ask you some questions if we can speak honestly
我想請問你一些問題,如果我們能夠說出實話

What do you feel when you see all the homeless on the street?
當你看到街上所有無家可歸的人時,你有什麼感覺?
Who do you pray for at night before you go to sleep?
在你晚上睡覺前 你為誰做祈禱?
What do you feel when you look in the mirror Are you proud?
當你照鏡子時 你有什麼感覺?你驕傲嗎?
How do you sleep while the rest of us cry?
當其餘的我們在哭喊時,你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dream when a mother has no chance to say goodbye?
當一位母親沒有機會說再見時,你怎麼入夢鄉?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Can you even look me in the eye And tell me why?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你能看着我的眼睛 並告訴我 為什麼?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Were you a lonely boy?
你以前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Are you a lonely boy?
你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Are you a lonely boy?
你是一個寂寞的男孩嗎?
How can you say
你如何能說
No child is left behind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被遺留在後
We're not dumb and we're not blind
我們不笨,我們也不瞎
They're all sitting in your cells While you pave the road to hell
他們都坐在你的囚房內 當你鋪設通往地獄的道路上的同時

What kind of father would take his own daughter's rights away
什麼樣的父親會拿走他自己女兒的權利
And what kind of father might hate his own daughter if she were gay
什麼樣的父親會恨他自己的女兒 如果她是同性戀
I can only imagine what the first lady has to say
我只能想像第一夫人會說什麼
You'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iskey and cocaine
從威士忌和古柯鹼中 你已走過了漫長的道路

How do you sleep while the rest of us cry?
當其餘的我們在哭喊時 你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dream when a mother has no chance to say goodbye?
當一位母親沒有機會說再見時 你怎麼入夢鄉?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Can you even look me in the eye?
你能甚至看着我的眼睛嗎?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Minimum wage with a baby on the way
最低工資與將要出世的嬰兒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Rebuilding your house after the bombs took them away
重建你的房子,在炸彈移平了它們之後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Building a bed out of a cardboard box
用紙箱做出一張床

Let me tell you bout hard work
讓我來告訴你有關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You don't know nothing bout hard work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ard work
困難的工作

How do you sleep at night?
你晚上怎麼睡的着?
How do you walk with your head held high?
你怎麼抬高着頭走路?
Dear Mr. President
親愛的總統先生
You'd never take a walk with me

你永遠不會與我散步
Would you?
會嗎?

再讓我們看看某個服貿版的Dear Mr. President:

而這是另一個版本的服貿Dear Mr. President:



事實上一開始在人民拿回立法院議場的時候,我們就看到身為公民的同志朋友也參與拿回議場的活動,甚至也留下了身影,見新聞反對黑箱服貿 同志不落人後。昨天有朋友問我,在議場內接吻有什麼不適合的嗎? 為什麼有的媒體報導在議場接吻好像很失序,我則把我的看法跟他說:我們的執政者說要有高度共識才可以實踐同志婚姻、婚姻平權,但其實民意已有過半數支持婚姻平權,身為公民照樣繳稅,但是同志這些性少數總是少異性戀一些公民權利,在議場就是要昭告執政者、執政黨跟其他反對者,身為公民不是你們視而不見就一句「需要社會共識」就不給與每個公民一樣的權利。



事實上,同志或其他性少數、全國關場工人連線、大埔案、文林苑、反核四反媒體壟斷HIV感染者美麗灣事件,這些社會運動與事件長期都是站在一起,我可以常在彼此的場次看到不同訴求的公民站在一起相互聲援,這次反黑箱服貿也沒有缺席過。為什麼這些不同事件的公民要站在一起? 原因很簡單:公平正義和人權這些基本價值,從少數的弱勢族群到環境、社會、政治、國家安全這些議題與事件中,我們都看得政府時而說是「依法行政」官話,時而訴諸「沒有全民共識」或是「國家與經濟的發展需要」,就片面決定與改變或是阻止人們生活樣貌。


正因為大家都反政府、官逼民反,拒絕當個順民,所以大家走上街頭一起反對著各式各樣的議題。試問:反政府行為到底是人越多帶給政府的壓力越大,還是涇渭分明不模糊焦點來得容易達成目標?

一個服貿協定不需要2300萬人的同意,只需要一個執政黨立委藉召委之職便在廁所旁邊30秒說要送入院會存查;一個像拼裝車又有許多安全疑慮的核電場不需要風險圈的600萬都會區人口同意,總統說沒有核四廠就會讓台灣經濟發展窒息;憲法第七條「中華民國人民,無分男女,宗教,種族,階級,黨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但是性少數說要婚姻平權的時候,就說沒有社會共識。台灣人啊! 你的政府多少事情是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台灣人啊! 你們怎麼可以因為不同反對政府的緣由就切割彼此,難道劃清界限大家就不是台灣人了嗎?

我們如何將各種反對政府的人群切割劃分,而分散公民壓制對倒行逆施政府的力量? 我們怎麼能分散人民掌控政府力量?

(感謝朋友智偉跟轟轟提供照片)


2014年4月2日 星期三

挑選之二

昨天在跟樹二姊討論自己選擇對象的喜好,我不由得感嘆可能要死會是難的,還說「我無法和不知道西蒙波娃的人在一起」,她覺得我可能要遇上文藝女青年才會覺得自己找到適合的對象,殊不知她弟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同性戀。但我確實無法跟人文素養不足的人有太多對話。

有一次在網友家看電視,他看到一個廣告,無法理解為什麼老人說「我老了,吞不下去(維他命)」,而小孩也要說「我不老,我也吞不下去啊!」於是我解釋給他聽,那是因為一般維他命都是硬的,但廣告主打的是可以喝的營養品,所以才有這樣的台詞安排。後來又看連續劇設計窮小子替身半身不隨富少爺的劇情,他竟然也不懂為什麼窮小子要叫富少爺的身份,於是我只好再解釋一次。

服貿議題雖然成為全民話題,但是還是有人在政院血腥鎮壓後的五天,還不知道全球都在關注台灣民主憲政危機,或是有人在接客地上問我在做什麼,我回「在看服貿文章」「哇,你這麼愛政治哦?」「「關注公眾議題」「OK,熱血青年哦」「這是國民基本義務吧!」後來這個人再也沒有跟我對話(我真的希望他也去關心服貿議題,而不是覺得我難相處或是我太熱中政治)。

即便我以自然科學背景出身,對於戲劇、電影、建築、音樂、工業設計、美食、史地、公眾議題、政治,這些都是我過去或現在一直在關注的領域、興趣。專家還不是訓練有素的狗,陳之藩在《哲學家皇帝》一文一針見血的點出一個人如果沒有具備人文素養,只空有個人專業尚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作為一個公民、一個知識份子,我無法自外於社會與公眾議題,所以我有時候選擇跟著朋友走上街頭反拼裝車的核子、要求婚姻平權、反對現在這個版本的黑箱服貿,有時候我選擇看各式文章跟非主流媒體(像是新頭殼、最近停刊的立報、公視公民新聞),政治既然是治理眾人的事情,我們看似被政府治理,實際上該是由公民決定政府該怎麼樣施政讓國家往符合公民利益的方向前進,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如果我要選擇交往對象,我無法選擇一個不具太多人文素養、也不關注社會或公眾議題的人,這就像無法選擇純top或純btm因為會失去互幹可能性一樣來得重要--交往即是一起生活,如果有些思想跟互動模式我無法與對方妥協,那麼也就毋須勉強彼此。

哎! 大概就是這般心性子高,才會落得自己單身第三年的下場吧! 但怎麼能隨便找個某某來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