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5日 星期三

He's just not that into me

「我想我們那時的確是真的在相愛著,像所有其他人一樣。但是我們兩人也都完全知道,完美的窗景只能用照片拍下來,並且如同記憶般單一清潔地留存著,若賴在真實情境裡不走,醜相必會敗露的。」

                      --阮慶岳,〈廣島之戀〉

上週生日,他說要陪著我走走,但是兩人在台北街頭晃著晃著,竟然就落了起滴滴的雨水起來,於是就近逛了市民大道下的地下街,找尋他想要的工作背包,背包買完他也被地下街的空氣悶壞了,休息片刻後,我們在雨中漫步到西門成都的電影館,看了許久之前說要一起看的《Before Sunset》,最後在雨中,他戴著我,送到了家門口。

後來,我們不知不覺又聊了一個小時,到底為什麼談了這麼久,我也不知道。他說他接下來的生活規畫與對感情的想法,我則聊了自己八月初從宜蘭玩回來、還有自己最近的一些近況。但事後想想,一切竟可怕地幾乎難有交集,再與朋友們聊聊我們這一小時的對話,甚至連常聊垃圾話的網友簡略獲悉我們當時的對話,都不表樂觀。

對於同樣都自由單身的我們來說,要跟誰約會吃飯上床,這全然都是毫無關係的事情,但我卻發現自己即便能與別人上床卻不表示我能就此也吻著對方;吻,這看似不怎樣的動作,但其實讓我知道自己打從心裡就還是有一個人的存在,我無法輕易將我的吻或我的情感給出去,抽插也只是一種機械式的運動罷了。

我想他依舊在心中,有那樣的份量,但是卻已無法與往日相比了。

與朋友聊了很多,我們也設計了幾個假想情境:若我們在各自生活幾年之後,交了幾個男友,最終還是選擇了對方,那也許是完美結局;但若我們就此分開,他還想跟我在一起,但我卻已無法再選擇他,或是他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更適合他的對象,而我卻還想著他,那麼我們將該何去何從? 第二個假設完全擊中我最碎弱的部分,我們對於未來全然無知,我們無法確知自己與他人將會怎麼樣,於是一切無法去期望未來將該如何演著是否如自己期望的劇本--我們只能選擇活在現在。那麼現在呢? 坦白說,他的生活規畫並沒有我的存在,至少我感覺不出來感情與生活中,我是被畫在藍圖中的一部分,他有的是他自己,但沒有我,那麼我怎麼將他畫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我們在試著調整自己生活狀態的同時,卻沒有任何共同的連結,我怎麼可能會這個人一起成長?

不論未來與現在,我幾乎無從找到自己與對方的連結,換言之,我不屬於這個人的,那怕他口中說「過幾年你會很吸引人」、「你是我覺得還會想要復合的對象」,那樣的未來太遠,也許物換星移之後,人事全非,熹貴妃與果親王即是如此。對我來說,即便不是現在,而要我等他調整好或準備好的時候,能進入下一段感情,都是可以的,只要他開口跟我說,那麼一個約定一個承諾一段感情,便始於斯。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的狀況下,我們的關係只是平泛地聊天著;我們的夏天入了秋之後,一如蟬鳴轟炸完了仲夏夜的萬坪公園,至今只剩零落幾聲在仲秋白天的窗外響著,那怕終將噤若寒蟬。

1 則留言:

  1. 我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是不站在你的立場來思考感情的事情,但我終究還是要面對的是自己,包括我缺乏安全感的那部分,如果無法確知將該何去何從,那麼我唯一能做的,便就是不讓自己再受到傷害。

    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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