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樹沒有園丁之後

朋友問我：「你還會在意嗎?」


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幾天，原本我以為走出來了，但是看著你在plurk上面說你也需要找一個跟朋友相仿的男友時，我的心揪了一下才意識到，要不會在意你似乎不是我相像中的簡單。


與你一起過了只有一次的二十四歲颱風天生日；累倒時，被你偷拍睡著照片；換實驗時的某個週六的午後，你突然出現在家門口，只因為覺得我需要人陪就來了；把小睡片刻的我叫起時，拍到我牙痛的地方看著我臭臉醒來；兩人一起到Sephi家吃跨年大餐；各自去實驗室做實驗與圖書館看書準備國考；試著走遍台南大啖美食、研究那家的肉燥飯、咖哩飯好吃；天天聊著skype；聖誕夜在成大醫院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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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處的回憶就像牆上貼裡滿一張張的明信片無法數盡。雖然對方不是突然間就人間蒸發也不若第一任偷吃還不敢說，但慢慢面對他無法再付出感情的過程，直到情人節禮物到他手上那天他未明說但態度明確地將兩人的關係化為朋友的距離時，每過一天都是一種煎熬。


我曾經質疑自己是否要再談距離感情，也不知道對方見面第一次就送自己生日禮物、事後還親自然來陪自己過生日時，是否就此要再跳入迷魂陣中。我的朋友們見他這樣的付出，大家曾經都異口同聲地要我好好抓住這個男人，但我們誰也沒料到愛情的有效期限依舊是五個月的時間。我沒有後悔決定愛上他，希望我的朋友們不要看到我跟園丁分開而有任何內疚。


人生中的每個選擇，我都期許自己不悔，這次我依然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園丁，讓自己清楚知道愛情裡，我可以是那個值得別人全心全力付的人，我值得別人付出跟我一樣甚至超過我能給的一切。我何其幸運。


園丁的離開也許對我來說，生活中少了一個重要的動力，所幸還有心理師與朋友們的相伴，而生活中還有實驗室學長姊們一路走來不時拉了幾把，甚至老師們都在未來的生活中默默地幫忙著。


談了這麼多場戀愛，我想自己終究不適合談遠距戀愛，愛情不是用文字與msn或skype就能完全將兩個人緊緊地連繫在一起；我的研究生活相對單調，說來說去就是這樣，總有天會沒話題的時候，我想自己也只能快點畢業，並從現在開始學著怎麼在生活中加不同的元素下去；話說到了一個看似老大不小的歲數，大概也不能靠著網路跟見幾次面就說「我們是男朋友」這種話--十八歲時，我們可以男人睡了一個又一個，二十歲男友接二連三的換時，我們可以說他們覺得小朋友玩玩就算，那當二十五歲的時候，我想也該是知道自己愛情要什麼不要什麼，放慢腳步來跟人相處再決定要不要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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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來的時間已要四個月了，心理師曾對我說「若沒有真的愛過就不會痛。」我不知道我痛完了沒有，還會不會又突然再痛了起來。畢竟談完這場感情，自己喜歡外型的男人就此宥於這般的樣貌，也不會再選擇與生俱來的弟來當作相處的另一半。一切就此定型的狀態下，大概再見到他心中還是會有些漣漪吧! 


只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誰也回不去。他有了新的男朋友，那我想我會很開心，至少我不會擔心他只有一個人，更放心他不會如分開之前所說的「談完這場感情就不談戀愛了」。他會回來找我嗎? 這種事情大概不會發生，我想也不敢想，他的個性似乎不會這樣啊! 我們怎麼再從朋友的立場回到戀人，時空背景不同連帶著價值觀也不會再一樣。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自己，兩人當初談到「暫時分開」，這樣暫時分開其實我們沒有說多久的時間，我也未曾預料自己壓根沒有準備好面對而一路走來步覆蹣跚。時過境遷後，兩人當初說「暫時分開」又該以怎樣的立基點重新開始。也許這是可以的，但誰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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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問我：「你還會在意嗎?」


想想自己依舊分不清楚，是不是還放不下園丁，還是種種低潮只是源於與生俱來那害怕孤單的心在作祟，唱著Adele的Someone like you，是希望你再回到身邊，還是一個像你一樣全力付出的人在身邊?


現在我唯一只能確定的是自己對於愛情的價值觀在談完這場戀情後，看似乎知道自己要什麼與不要什麼，在心理師眼中似乎較成熟地面對自己並能試著處理自己的情緒。其餘太多太多，只看見自己依舊的慌亂與不確定還有渴望愛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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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看見我赤裸與諸多不完美的樣子，你還會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