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3日 星期六

六月三十

JUNE 30, 2006


 去年這個時候,我應該坐在書桌前看書,然後想著明天考物理該注意什麼,考化學還有那些反應該背下來,考生物觀念該是如何如何。
一年囉!時間還過得真快啊!
在去台東的前一天,和學長們道別,以後要看到Qoo會很難,可能只有在回台北的時候才有機會見上一面;過完這個暑假,為陽就會當大頭兵,那天晚上,他和我聊了很多,總覺前天才回頭看到他坐在綜大101的後門口,昨天才和他在萬年樓討論國文問題,想不到他就畢業了--是學長和學弟,也是朋友,當然也是生科大家庭的家人,我們不會從此之後都見不到,只是見到的機會,不如過去一年那麼多,只是我不會再從他問的問題中,了解生統在說些什麼;一民,以後也還是會在中興遇到,也一樣不會那麼常見,但是他總會在我需要有人提供不同意見時,給我一些看法,就像在家裡一樣,姊姊們會在我需要意見時,給我不同的看法--試著想要擠出多一點字來,不過卻似乎是適得其反--我想要說的是,我把一民不只是當作家族裡的學長,也當作朋友、自己的家人。
和一民、為陽道別並來個小小的擁抱後,再次回到男宿,大四學長們房間的燈是全黑。以後,生科系不會再住禮齋和智齋的一樓,而是會在智齋的四樓,這樣一個時光,就如大四學長房間的燈一樣,劃上熄燈號。中興生科究竟和格致不一樣,格致的在校生,永遠對學長姊們的離開,投與羨慕的眼光,因為學長姊可以離開了,逃離這樣一個地方,沒有校長升學至上的思維,不會有緊迫盯人的教官,當然也不會有靜坐、巡堂、點名、登記;而在中興生科,可是歡樂得很,又是茶會、又是拍照、還有送舊家聚,學校還有畢聯會辦一連串的活動,或許有一點點感傷,但真的就是要把這些畢業生送出去;看到元智的畢典,那更是隆重,一副要嫁女兒的樣子,好不盛大啊!
一年啊!以後就不能再說「你有看到我們家戴龜嗎?」「那我們家烏鴉應該知道……」「我們家納豆最近楓之谷又升級了」,不至於感傷什麼,只是原來習慣的事情,又回到原點。
過了一年,高中的學弟妹們,依舊還是會叫我學長,但是在大學的我,不能凡事不知道怎麼稱呼,都叫「學長」、「學姊」,姿態低低地,向別人討教,自己好像該多學點什麼,該表現什麼,像個「學長」--真是有點沉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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