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29, 2006
過了一個年,年紀又加一了。可是我不覺得自己成長了什麼,或是說我不知道自己有那些地方和前一年還有什麼不同。
當我二十歲了,我在生日之後,我可以投票,我也就是成人,有更多法律上的責任,然後我也就會有更多權利。也就是說,我必須要對自己更有承擔一切的能力。
很難想像,我二十了。過去一年,遇到的腺病毒,讓我高中二年半的心力,不少完全成了東流江水,我和北部所有想要的科系絕綠,然後在指考,來到了中興,神奇的是,我沒有像過去一樣,大哭,我異常的冷靜,馬上決定要指考;國中聽老師說學長姊推甄沒過就是在輔導室大哭了一場,我卻什麼也沒說。或許上天公平,祂讓我到了中興,有了好朋友、好同學、還有豐富的排球和戲劇生活。
十九歲這一年,我會騎著單車到五公里,甚至更遠的地方,只為了去一中街。我會和朋友還有同學夜遊;我會為了自己的工作,而放棄在家裡的時間,我不再和以前愛哭,雖然還是常常被感動紅了眼;我開始仔細想我要怎樣生活。做了許許多多高中無法的事。
我變了。變了不只原來的名字,也變了自己內心的樣子。過去的我,它被我放逐到歷史中,我想要丟下它/他,試著活出新的自己,脫胎換骨的不只是我外在的名字,還有內在的心。
這樣也許可笑吧!一個毛頭小子,想要讓自己更成熟一點,像個小男人,或這樣說:像樣的男人。
朋友說,你或是四週的人會覺得你常常說話正經八百、嚴肅,其實你是個老成的人--那表示你其實有著穩重的特質,其實你比別人見識、歷練多一點。聽起來,我好像是個老男人,「歷練」這個詞,不太可能出現在我的字典裡。
我並不知道自己的歷練是否多人一點,因為我常常問別人問題,朋友知道,我不一定聽過;別人知道怎麼應對,我卻常常讓人受不了我在做什麼。
這樣的迷惑,還會在二十歲這一年持續下去。但還有一個事實,很殘酷,但它已經告知我,它的預告,我相信,它讓我到時不會很傷悲。所有的人,都在老去。
奶奶日漸不行的體力,父母也是、三叔也是。死亡,也許不適合這時說,但我不得不注意,因為我的時間已經不夠了,當我完成自己想的學位,工作,可能人事已不如今日。奶奶其實已一步步走向恆河盡頭,那個通往爺爺所存在的天國的神聖之梯;我成家後,爸媽還有多少時間?
我必須在二十歲時,更學會面對這樣的事情,不能和四年前一樣,只是會哭,只是會祭拜,當儀式中的重要角色就夠了,我還要在心中填滿真正的愛,否則我無法真的學會面對許多事情。
(步)解,在日本,唱片公司說,(miss) understood有著了解和誤解,在台灣,唱片公司只是為了Ayu的名字而翻。而我自己,人在人生的路上不斷前進,踏出步伐的同時,也了解許多事情。
還有好多事情要說,還有好多話要和好多人說。這個年,它真的開始了,從農曆年、從我們年考學測開始,從我不會用學測上大學開始,從指考開始,從我對大家坦白我想考轉學考,而自己沒有把握開始,從我愛上中興、台中開始,從我還是學不會用有力的字句打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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